倒在地的女奴这时呻吟了一声。
莫良玉扭头看女奴,这才发现女奴正在口吐鲜血,看来铁木塔方才踢出去的那两脚,一定也没有留力。
女奴见莫良玉看她,目光里顿时流露出了哀求之意。
莫良玉知道这女奴不想死,“来人,”莫良玉喊。
两个女奴应声走了进来。
“她犯了错,大汗罚了她,你们将她带出去吧,”莫良玉下令道。
吐血的女奴听了莫良玉的话后,一脸的绝望,被大汗惩罚的人,哪有资格得到医治?等待她的下场,除了等死是等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你们将她带到大妃那里去吧,”莫良玉又说了一句。
女奴在半个时辰之后断了气,这个时候,铁木塔在与自己的谋臣们议事,莫良玉洗过了澡,躺在床安胎。
“大妃,”几个女奴跪在大妃哲布泰的面前。
铁木塔的正妻五年前亡故了,大妃哲布泰成了替铁木塔掌家的女人,一个原女子,还是被当作礼物送,只配当奴隶的原女子,得了大汗的宠爱,这简直是铁木塔所有女人们的耻辱。
“这个原女人没安好心,”大妃拨弄着手腕的镯子,低声道:“我救那女奴吧,我可能会得罪大汗,毕竟惩罚她的人是大汗,我不救吧,那女奴现在死了,这是这三天来,被她送到我这里,死去的第六个女奴了,我哲木泰残忍的名声怕是要传遍整个大漠了。”
“那任那个原女人欺负?”一个妾妃怒声道,
“不急,”哲布泰皱纹明显的脸露出了些笑容,道:“且等她生了再说吧。”
“大妃啊!”在座的女人们都满了起来。
“她一定是会生女儿的,”哲布泰轻转着镯子,小声道:“所以你们要担心什么?”
“大巫说她会生女儿?”有妾妃压低了声音道。
哲布泰笑笑没说话,那个原女人是生了儿子,她也会将那个男婴变成女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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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黑鹰在王庭的空盘旋数圈之后,落一根石柱,有仆人踩着梯子,小心翼翼地将捆在黑鹰左腿的小木筒解了下来。
铁木塔看见这小木筒的时候,人还躺在床,身旁的莫良玉听见有脚步往床前走时,拉被子裹紧了自己光祼着的身体。
仆从将从小木筒里倒出的信件,双手捧着,送到铁木塔的跟前。
铁木塔将信看了几眼,随后便坐起了身,跟仆从道:“去叫军师他们过来议事。”
仆从忙领命退了出去。
有穿了鼻环的女奴前,伺候着铁木塔穿衣。
“大汗?”莫良玉将头从被探出,喊了铁木塔一声。
铁木塔扭头看莫良玉,如今莫三小姐说着一口流利的蛮夷人,不知道的人,听见莫三小姐说话,一定会以为这是个在关外大漠长大的姑娘。铁木塔现在待莫良玉很好,这女人容貌有些不合自己的眼缘,太素净,但这女人聪慧,善解人意。
你不能要求一个女人完全合你的心意,不是?汗王觉得,算有朝一日他得到了辽东那朵最为娇艳的花,那花儿也不会是十全十美的,毕竟莫良缘的名声除了刁蛮是蠢,这名声可一点都不好。
“什么事?”铁木塔问。
莫良玉欲语还休,道:“妾是喊大汗一想。”
“你们这些原女子啊,”铁木塔摇一下头,“想问什么直接问是,我还能打你不成?”
莫良玉笑得温柔。
“莫良缘回鸣啸关了,”铁木塔说:“我的棋子被她废掉了。”
“呀!”莫良玉小声惊叫了一声。
“这下子,莫桑青不必去浮图关了,”铁木塔又道。
莫良玉愁道:“大汗,这下该怎么办呢?”
女奴给铁木塔扎腰带的时候,将腰带扎得紧了些,这让她挨了铁木塔一脚。
“继续,”铁木塔冷声跟倒在地的女奴道。
女奴忙又从地爬起来,继续伺候铁木塔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