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也往空地看,见一个身量瘦小,看不出多大年纪的一个男孩儿,手里拿着一把尖刀,跟几个成年的兵卒在以命相搏。
“这是在干什么?”严冬尽忍不住道:“武?”
崔北抻头看看,小声道:“李祝在选奴兵呢,这小孩儿能活下来,能当李祝的奴兵。”
人命在李祝那里到底是什么?三王子李祝现在在严小将军的心目,是个该死的恶鬼,这也是为什么陆竹生觉得跟李祝能合作,而严冬尽却不愿意的原因。杀人,你杀该杀之人,滥杀无辜算什么本事?
严冬尽催马到了空地,手起刀落,将两个兵卒砍杀在地,身子附下,用刀将跌倒在地的小男孩儿挑了起来,随手扔给了崔北。
崔北促不及防地怀里被扔了一个人,出于本能,崔北差点没把小孩又扔出去,但随即反应过来,崔北又把小孩拉回了怀里,抬手护住了,带着小孩往陆竹生那里跑。
几个兵卒合伙杀一个小孩尚且要费力,遇严冬尽完全是毫无招架之力了,眨眼的工夫被严冬尽杀了个干净。
李祝看着严冬尽两眼放光,严冬尽杀人的动作太利落,几个人杀完了,除了战刀见血之外,严冬尽连人带马都没沾一滴血。
“三王呢?”严冬尽马到了李祝跟前,开口问,杀气腾腾的。
“李淳继跑了,”李祝往自己的右手侧指了指说:“其他的两个死了。”
顺着李祝的手指看过去,严冬尽看见了二王的尸体。二王被并排放着,身有大片的血迹,腹部都被剖开了,肚肠流在体外,也不知道这伤口是生前的,不是死后被人弄出来的。
“那郡王不去追李淳继吗?”严冬尽问李祝,跑了一个你不去追,你在这里练什么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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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管溃兵,严冬尽带兵赶回军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军营的空火红一片,整个联军的军营都陷入火海之,而是这样了,李祝的兵马与三王的兵马仍在厮杀。大火燃烧形成的热浪,让严冬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阿明仔问崔北:“那位陆大公子在哪里?”
崔北茫然四顾,火光冲天的夜里,不会让人因为光线的问题视物不清,可这会儿到处都是在厮杀的人,崔北哪儿找陆竹生去?
严冬尽手往北边一指,说:“去军帐。”
三王都不曾习武,不可能亲自带兵跟李祝拼刀兵,所以李祝带兵杀到,三王的选择多半是待在军帐,等火烧联营后,这三位才会出了军帐,想办法离营。李祝只要不傻,应该带兵去军帐堵三王去。
不时有燃着火的军帐倒下,严冬尽和崔北无视了在在面前烧着的火,只骑着马往前跑。阿明仔们却是有些受不住,他们的战马怕火,进了着着火的营地后,他们的战马不再听使唤,拼了命地想掉头远离这片火场。
崔北回头看了阿明仔们一眼,跟严冬尽道:“阿明仔他们跟不来了。”
“让他们不要弃马,到外面等我去,”严冬尽下令道,战马可不是容易得的物件,阿明仔们骑着的马,是展翼搜刮了整个桐川城,才好容易凑齐的,只要阿明仔们弃了马,这些战马能跑个无影无踪,到时候他哪儿再搜刮千匹战马去?
崔北冲坐在马半侧了身,冲阿明仔奋力地摆了摆手,大声道:“你们不要弃马,去营外等。”
刚想下令弃马,徒步跟随严冬尽往军营里闯的阿明仔,听了崔北的喊,只得下令奴兵们退出着着火的军营。
“军帐到底在哪里啊?”崔北跟着严冬尽又往军营里跑了一会儿后,眼见着倒地的军帐越来越多,一想到等这些倒地的军帐连成一片,那这地也会是一片火海了,崔北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严冬尽现在只能辨别军帐的方位,具体哪座军帐是军大帐,他也看分辨不出来。
“你确定陆竹生是跟李祝在一起的?”严冬尽厉声问崔北道。
崔北点头,又一顶周身着火的军帐倒在他前行的路,崔北自己的心也像着了火一样,伸手将严冬尽的马缰绳一拽,说:“严少爷,您先出营去,属下去找陆大公子,属,属下一定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