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是这家客栈的房,家具也好,摆件也好都是称的,炭盆里的炭也放得很足,屋里十分的暖和,可见在承福郡王那里,他是优待秦王手下的。
严冬尽将洪将官的行李翻了翻,找了几封信,看信的内容,这是秦王李祈写给李镇,李淳芳等五王的。“妈的,”严冬尽小声骂了一声,折大公子让他来找这五位搬救兵,解河西之危,可这五位已经都投到秦王那里去了。
“严少爷,”客房门外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
“进来,”严冬尽将打开的信重新叠好,原样装回信封里。
“严少爷,”侍卫将一块半个手掌大的令牌,一个虎头形状的铁器放到了严冬尽的跟前,小声道:“这是从那个将官身搜到的。”
严冬尽先将令牌拿在手里看了看,跟侍卫道:“这是秦王府的令牌,我在睿王爷那里见过。”
侍卫说:“那这是秦王给那将官的信物了?”
“应该是,”严冬尽边说,边放下令牌又看虎头,这是个双面虎头,由一块整铁铸成,虎的额头没有刻王字纹,而是一面刻着洪字,一面刻着一个尧字,“洪尧,”严冬尽说:“没听说过这个人。”
侍卫说:“属下也没听说过。”
严冬尽抬头看看跟自己年纪差不大的侍卫,呵的笑了一声,说:“我在京之前,都不知道秦王叫李祈。”不京都不知道秦王叫什么,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秦王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人?
侍卫挠头也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刚才那话接得很傻。
摸着手里的虎头,严冬尽跟侍卫道:“将洪尧的尸体搬到这里来吧,这个人对我们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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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翼的无生有和挑拨离间很成功,带兵前来的桐川的将官没任何怀疑的相信了展翼的话。手机端在来桐川之前,秦王对他有过交待,李镇不会一心一意跟随他,若是朝廷许于重诺,李镇也许会另投,让他要千万小心,发现李镇有异心,那必须将李镇除去。
有秦王的这个交待在,这位姓洪的将官打一开始,在心里对承福郡王有一个印象,这是个墙头草,不会一心一意跟随他家王爷逐鹿天下的。现在发生的事,虽然不是李镇要另投朝廷,但洪将官也觉得这事在他的预料之内,藩王在封地里能做土皇帝,靠的无非是自掏腰包养着私兵,他家王爷觉得李镇靠不住,那朝廷也有可能出于这样的考虑,将拉拢的对象选择为总领私兵的于山虎。
展翼一脸的焦急,再三请洪将官小心,又道:“将军,于山虎统领的私兵有千人。”
洪将官还没及答话,有兵卒冲进屋,大声禀告道:“将军,于山虎带着人往我们这里来了。”
展翼忙道:“将军,于山虎要向将军下手了。”
洪将官腾地从坐椅站起身来,在跑与应战两者这间选了一下,洪将官准备应战,他没有逃走的可能,于山虎要向朝廷效忠,除了杀李镇外,是将他杀死,拿他的人头去向朝廷邀功,再者他不死,于山虎也不能安心,在不是你死是我亡的情形之下,他不如与于山虎拼一回。
又看了展翼一眼,洪将官心里想,他若是现在不战而逃,回头这位会在秦王爷面前怎么说他?
“把弟兄们都召集起来,”洪将官跟兵卒下令道。
兵卒大声领命,转身跑了出去。
洪将官将腰间的佩刀解下提在手里,示意展翼跟在自己身后,边往屋外疾走边问展翼道:“昨日进入郡王府的人,说是王爷的人?”
展翼忙道:“是,但来人是什么模样,小的没有看见,只听说他姓萧,抓了折家的九小姐,要送去王爷那里。”
“姓萧?”洪将官的脚步一停。
“是,”展翼说:“但叫什么名字,小的没有打听到。这一行人今天天不亮时冒雨走了,但很快又回来,说是雨天路不好走,要等雨停之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