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莫桑青问。
周净脸色发青地道:“属下找了个年纪轻的蛮夷试药,那蛮夷吃解药后,疼得满地打滚,属下请孙大人去看了,孙大人说这个狗日的蛮夷不至于死,熬过去没事了。”
莫桑青道:“可云墨的身体本不好了,云墨能熬得过去?”
周净气愤道:“属下问过孙大人了,孙大人说他不好说,说云将军也许能熬得过去,也许熬不过去,少将军,他这话不是废话吗?”周净抬手指着落了锁的宫室门,道:“要属下说,屋里这女人没安好心!”
“她手应该有能止疼的药,”莫桑青说了一句。
周净一听更气了,“那她为什么给云将军配药的时候不拿出来?”
“她为什么要拿出来?拿出来了不是少了一个要挟我的手段?”莫桑青低声道。
“那,”周净呆了一下,随即撸了袖子道:“那属下去审这女人,让她把止疼的药拿来出!”
“算了,”莫桑青说:“不能保证那药是良药还是毒药,我们不要拿云墨的命冒险了。”
“这么放过这个女人了?”周净简直要跳脚了。
“跟我去去花面族人,”莫桑青道:“燕晓的事以后再说。”
周净冲宫室门呸了一口,气哼哼地走在莫桑青的前面带路。
长乐宫的地室里,十三个花面族人被关在一起,那个被周净拉出来试药的年轻人,这会儿半死不活地躺在地,四肢被绑了,嘴里也塞了厚布,他的族人们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个年轻人浑身痉挛,在痛苦挣扎。
“天晋人是不是要杀我们?”有个年纪不过十二三的女孩哭了起来。
“听说抓我们的是莫桑青,”有花面族人小声道:“他可是我们关外人的仇人,手下不知道欠了我们多少条性命。”
地室里的木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莫桑青这个关外人的仇人站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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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青是说过这话,只是燕晓不相信,可能初次见面,莫桑青给燕晓留下的印象太好,又或者是女人天生有将自己喜欢的人美化的本能,燕晓是觉得莫桑青不是坏人,莫桑青不会对她那么无情,不会对她下手狠辣。
“云墨,”燕晓呆呆地看着莫桑青,喃喃地道:“他是你什么人?你的,你的兄弟?”
莫桑青的手搭在坐椅扶手,这个女人敢害云墨,这说明这位不知道云墨的身份?
“我不知道啊,”燕晓说:“我只是来你们的京师做生意的,我不知道大汗要做什么,我们花面太小,大汗是有事他也不会与我们花面族商量的。”
莫桑青道:“巫与那个侏儒是怎么找你的?”
“他们突然出现在药铺,”燕晓老实道:“我,我不能违抗他们的命令。”
“他们说话背着你?”
“巫不准我住在药铺,所以我才去租了个房子,也是面馆的那个屋子,”燕晓说。
莫桑青问:“可庆福街离西市很远啊,这样一来,你做生意岂是不是很不方便?”
燕晓若仍是在说谎,那在莫桑青的逼问下,燕晓一定又会陷入到难以自圆其说的境地里。
“巫要我滚得远远的,”燕晓小声道:“他们一定是在做什么要紧的事,可我不知道。”
莫桑青说:“你所谓的要紧事是什么?”
燕晓说:“害人,想要你们天晋人的江山。”
“这样啊,”莫桑青说:“那他们应该有自己的人手才对,怎么到了危机关头,他们又将自己的安危系在了你的身?”
这又是一个要命的问题。
燕晓低了一下头,再抬头时脸的神情倔强,“京城管我们这些人管得很严,他们的人都是生面孔,被抓到了一定会被严查,而我不一样,我在你们的京城呆得时间久,你们的官府里好多公差都认得我,他们不会查我。”
莫桑青说:“那你在庆福街的时候,药铺里的生意是谁在做?”
燕晓愣了一下,道:“是我老庆叔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