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缘又跟桂嬷嬷道:“嬷嬷你亲自去韩府一趟,韩胡氏在宫里突发急症,不治身亡了。”
桂嬷嬷都没看胡氏一眼,领了莫良缘的懿旨后要走。
胡氏这会儿已经被两个嬷嬷拖到殿门前了,后背抵着门槛,胡氏是拼死在挣扎,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听说刑罚大理寺天牢里的要严苛百倍!莫良缘不准备让自己活了,连带她的儿女们,莫良缘也不准备放过了,胡氏夫人这会儿满心的绝望,她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了,她的母族远在天边,而她的夫家弃了她,如今没人能卫护她一二了。
胡氏看着莫良缘,莫良缘又低头看手了,在光线并不明亮的大殿之,太后娘娘的这双手显得有些过份苍白,事实莫良缘整个坐在那里,都显得有些苍白的太过,美艳却苍白,在胡氏的眼,当朝的太后娘娘如同见不得光的女鬼一般。
“快点拖她出去,”桂嬷嬷这时催了两个手下一句。
感觉到自己的背要被拽得离开门槛了,胡氏冲莫良缘叫道:“是有人来找我的!”
莫良缘抬起头。
桂嬷嬷冲两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嬷嬷又将胡氏拖回到了,这位原先趴伏的地方。
“说,”莫良缘道。
胡氏从地爬起,端端正正地跪好,跟莫良缘道:“还求太后娘娘饶过妾的儿女。”
莫良缘没说话,只是冷眼看着胡氏。
胡氏只得道:“有人来找过妾,说云将军是晏凌川之子晏墨,当年晏墨出事时,妾已经远嫁京城,所以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妾并不清楚,只知道晏墨害了我胡家一个好端端的女儿。”
严冬尽站在殿外,看一眼远远站着的桂嬷嬷等人,捏了一下拳头。
“妾将此事告诉了夫君,”胡氏在殿内又道:“后面的事,妾全然不知了,直到少将军和严少爷先后到了韩府,妾才知道云将军遇刺的事,太后娘娘,”胡氏说到这里,又求莫良缘道:“求太后娘娘您明查,妾唯一做过的事,是将云墨是晏墨之事告诉了夫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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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莫良缘的这句问,胡氏落下泪来,她离开韩府进宫之前,韩府下,包括她的夫君韩三老爷在内,都没与她说过话,“无人与妾说话,”胡氏哭着回莫良缘的话道。手机端
莫良缘看着胡氏。
胡氏这时终于力气用尽,趴伏在了地,额头抵地地道:“太后娘娘,家长辈无人与妾说过话。”
莫良缘笑了笑,道:“你的儿女都在府,你家的长辈倒也不怕你进宫胡乱攀咬。”
胡氏身子一颤,忙道:“妾身不敢。”
“哀家还没问你事情,你确定你不敢了?”莫良缘语带笑意,似是玩笑一般地道:“若你惹了哀家动怒,韩家是护不住你的儿女的。”
胡氏猛地抬头看莫良缘,张嘴想分辩,可面对着莫良缘这张面无表情的脸,胡氏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云墨,”莫良缘看着胡氏道:“说说吧,韩家怎么将害云墨云将军的事推到你头了?”
胡氏惊呆了,难不成在她进宫之前,韩家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的头了?
“你是辽东胡氏的女儿,”莫良缘却不给胡氏辨别她话是真是假的时间,紧接着开口道:“嫁的夫君是臣,云墨是禁卫军的将军,他与你能有什么仇怨?”
胡氏呆愣愣地看着莫良缘。
“说,”莫良缘道。
胡氏未抹口脂的嘴唇抖得厉害,却仍是没有出声。
“你不愿说,哀家也不逼你,”莫良缘道:“韩胡氏,哀家只问你一句,你不要你的儿女们了吗?”
拿儿女威胁人,不是君子所为,却有用,莫良缘都没说要拿胡氏的儿女们怎么样,胡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太后娘娘!”胡氏扯着喉咙冲莫良缘大喊了一声,声音听着像嘶吼,听不出喜怒,倒是有凶狠的意味。
莫良缘不为所动,只看着胡氏道:“哀家再问你一遍,你与云墨将军有何仇怨?”
胡氏冲莫良缘大力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