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莫良缘说:“要不是为了我,你不必逼自己去做这些。”
严冬尽应该去沙场之横刀立马,去开疆扩土,可现在严冬尽却得学着如何在朝堂之,让自己如鱼得水,这本不该是严冬尽要过的日子。莫良缘内疚极了,人也焦虑,她两世为人,让父兄,让她的严冬尽过得更好了吗?显然没有,她还是拖着他们陷在江山朝堂这个泥潭里,并且越陷越深。
严冬尽慢慢抬手,在莫良缘的背轻轻拍了一下,小声道:“我刚觉着你变聪明了,你马又变回去了,说什么傻话呢?不是去个议政楼么,那地方还能沙场更要命?”
莫良缘双手环住了严冬尽的脖子,抱了严冬尽一下。
“别说傻话了,”顾及着莫良缘的伤,严冬尽虽然反手抱住了莫良缘,但手没敢用劲,严小将军跟莫良缘说:“一天到晚的尽瞎操心,像你说的,秦王造反是你逼的啊?不说秦王了,算这世没秦王这人,等那小皇帝长大了,你以为他能对我们辽东大将军府有多好?你别看他现在对着你叫母后,对着大哥一口一个舅舅的叫着,说破大天去,他也是傅美景的儿子!现在这小皇帝得指望我们活呢,等他不指望了,你且看吧。”
莫良缘抱着严冬尽没说话,她不用且等着看了,她看过了。
“这话我跟大哥也不能说,”严冬尽又道:“他现在哪有空想小皇帝长大之后的事?再说了,小皇帝在长大还得十来年呢,鬼知道十来年后,这天下又会是个什么世道?”
“嗯,”莫良缘轻轻应了一声。
“这么弯着你伤口不疼啊?”严冬尽这时突然反应过来了,慌忙站起身,让莫良缘坐在了栏杆,急声问道:“伤口疼吗?”
莫良缘说:“不疼。”
严冬尽不相信,刚要再说问莫良缘几句,垂花院门外传来了艾久的声音:“小姐。”
“快进来,”严冬尽应声道。
艾久快步走进庭院,浑身下湿透,往廊下的台阶一站,跟莫良缘和严冬尽禀道:“少将军去了议政楼,睿王爷的人等在宫门口,我们刚进宫,被这人拦住了。”
严冬尽问:“那个叫燕晓的女人呢?我大哥带她进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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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良缘还是摇头,“他们若是想让大将军过去,那这会儿应该派人来请大将军了。”
严冬尽不解道:“大将军不能过去?”说女人当政不好,这个严冬尽还能理解,毕竟这话,圣贤书里写着呢,可折大将军为什么不能去议政楼?
“武夫当国,不也是大忌吗?”莫良缘多少有些不屑地道:“况且,我也不觉得大将军在没有与大公子通气的情况下,去议政楼。”
“尽是糟心事,”严冬尽抱怨一句。
“等大哥回来吧,”莫良缘说:“大哥是一定会去议正楼的。”
严冬尽说:“大哥不怕被人说武夫当国了?”
“他都在京城街头开过一回杀戒了,他还怕被人说吗?”莫良缘笑了起来。
“行了,”严冬尽说:“我送你回去,然后我去看看那个侏儒去。”
莫良缘按着严冬尽的肩膀没让严冬尽起身。
“已经站了一会儿了,你不累?”严冬尽看着莫良缘说:“伤口不疼吗?”人不能久坐,可莫良缘这样身带着伤的,站一下得歇着了。
“一会儿大哥回来,你也去一趟议政楼吧,”莫良缘跟严冬尽小声道。
严冬尽的脸顿时写了三个字,不愿意!“我去那里能做什么?”严冬尽问莫良缘:“跟一帮朝廷大员斗嘴吗?”
“你帮帮大哥,”莫良缘说:“我想着大公子是去,他也未必愿意开口说话,大哥对着那一帮朝廷大员们,不会摆什么好脸色,冬尽你帮着圆圆场。”
严冬尽看着莫良缘发呆,过了好一会儿,严小将军才摇头道:“这活我可干不了。”斗嘴什么的,他还能场,打圆场,唱白脸?他可没这本事。
“不是很难,”莫良缘笑着说:“两方僵住了,你开口说话,让双方都能有个台阶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