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这时似有动静，豹头拔刀的同时转身。

艾久站在宫室门前，看一眼宫室里的四具尸体，又看坐在步辇的韩妃。

“艾久哥，”豹头喊。

“嗯，”艾久应声，跨过门槛，走到了韩妃的面前。

“艾久，”韩妃道：“你们是莫良缘的人。”

艾久开口道：“下毒的是你们韩家的人，我家小姐说了，你不将解药交出来，那你别怪她对李继亭下手。”

韩妃茫然道：“什么下毒？”

艾久微微弯了腰，看着韩妃的脸，小声道：“你倒是命大。”

韩妃身子一震，脸的神情先是难以置信，后又变成了惧怕，这侍卫是什么意思？她这次受伤，是这侍卫做的？

“我再问你一遍，”艾久说：“解药在哪里？”

“我，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韩妃苍白着脸道。

“要么我带兄弟们搜一搜这里？”豹头提议道，云墨是在他们面前受伤倒下了，这会儿毒是谁下的了，豹头这心稍稍安了些，解药有望了。

“不用，”艾久说：“一会儿我去将李继亭带来，喂他喝云将军吐出来的毒血，韩妃娘娘，你要在下这么做吗？”

艾久的哑嗓子听在韩妃耳，催命符一般。

“最后一遍，解药在哪里？”艾久说：“现在没人能救您出去了。”

“我不知道，”韩妃大叫了起来，“是韩家的人，那你们去韩家问去，本宫能知道些什么？先帝爷啊！”大叫之后，韩妃大哭了起来，这是韩妃娘娘头一回为兴元帝的死感到痛苦，原来没有了兴元帝，她会落到这种任奴才欺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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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大公子这会儿盯着徐夫子了，在场这么多人，这老爷子开口说话，那说明这老爷子多少是个头目，“觉得我这武夫说的不对，你说个对的出来让本将军听听，”折大公子抬下巴了，用下巴点了点徐夫子，说：“你也教教我，什么叫道理。”

徐夫子在翰林院门生无数，最清高不过的一个人，门下弟子也都是质彬彬之人，折大公子这样的，徐夫子进了翰林院后，不应该说入仕之后，老爷子没遇过了。一时间，老爷子额青筋崩起老高，心有章千万，却偏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别……”

“别你娘，”折大公子直接暴粗口骂道：“你拱什么火？煽着人往前冲，之后被我们这些武夫杀了，你能得什么好处？还是我该问一句，你主子许了你什么好处？”

“你……”

“去你娘的，”折大公子还是骂，“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却只有欺负孤儿寡妇的本事，怎么着？睿王爷卫护太后娘娘有错？他不卫护他的继母，他卫护你的老母？你老母谁啊？能不能要点脸？”

这位被折大公子骂得一个倒仰。

“个个看着挺大丈夫的，”折大公子咂嘴，脸差写鄙视二字了，“长乐宫出事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在哪儿呢？郑贵妃死了，你们倒是出来了，怎么？郑贵妃是你们的什么人啊？她是后妃，生死都由皇家管着，你们这算什么？都赶着做郑贵妃的孝子贤孙呢？”

折大公子滔滔不绝，一套接一套的话说出来，道理加粗口，硬是说了快小半个时辰，硬是压住了众官员的势头。

护国公带着三省六部的高官赶到时，折大公子刚骂完一个官员的娘，正意犹未尽，看见护国公带着朝大员们来了，折大公子撇一下嘴，道：“可算是来了。”

齐王跟睿王道：“这老东西还真过来了。”

睿王仍是沉默，手也搭在剑柄没拿开。

“是谁告诉你们郑贵妃之事的？”护国公这时已经在向众官员问话了：“是谁带你们闯入后宫的？”

“康王也出事了，”人群有人说道：“秦王府被封禁，康王世子被扣在长乐宫，敢问护国公爷，太后娘娘她要做什么？”

护国公冷笑了数声，道：“康王身体一向不好，难不成是太后娘娘让他身体不好的？圣想留康王世子在宫多待些时日，在你的嘴成扣了？秦王府被封禁，自是事出有因，你是什么人？皇家，朝廷要给你一个交待？”

这官员还要说话。

“将这霄小给老夫拿了！”护国公抬手一指这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