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莫桑青这时喊又站得远了些的李运,说:“冬尽这样,以后该怎么办?”
严冬尽没明白他家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事要李运操心吗?
李运笑了笑,走过来说了句:“少将军又数落严少爷了?”
莫桑青叹气,拿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严冬尽。
严冬尽被莫桑青看得发毛,说了句:“我这么差吗?”
严小将军说话的语气委屈极了,以至于李将军为了忍住笑,不得不掩嘴干咳了一声,开口道:“少将军,这些何佐为的事多亏了严少爷。”
莫桑青摇一下头,叹道:“你们这些长辈都一个样儿,打小我做什么事,在我爹那里讨不着好,这小子呢,树掏个鸟蛋,我爹都能把他夸天,显摆一个月,我家严小子会爬树了,还知道拿鸟蛋给老子吃。”
这话让李将军怎么接呢?说亲儿子跟养子,养起来是有严苛、宽松之别?要么他说,大将军是喜欢严冬尽?这种当老子的待一个儿子严,待一个儿子宠的事,外人不好说啊。
严冬尽不大服气,嘀咕了一句:“我练武没练好,莫叔也揍我。”
“他哪是揍?”莫桑青笑了,“他拍蚊子的力气都揍你的时候用得大。”
见严冬尽被自家少将军说得头都抬不起来了,李将军忍不住问了一句:“少将军,咱们严少爷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了?”
“太多,一时半会儿说不完,”莫桑青摇头道。
“那您再教教严少爷是,”李将军只能这么说了。
“李叔,”莫桑青这时道:“我想让冬尽去右大营。”
李运看着莫桑青。
“何佐为死在冬尽的手里,所以我不放心让他的麾下去右大营,”莫少将军说道:“李叔,你看是不是能从你那里调兵去冬尽?”
这是抢人心腹,抢人兵马的意思了。
严冬尽的咽喉哽滑了一下,这事真的能做吗?别叛了一个何佐为,他大哥再逼反一个李运啊。
“我是让冬尽这小子去练练手,”莫桑青这时又跟李运道:“这次京师之行,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哪有本事时时刻刻地护着这小子?我得让这小子有独当一面的本事,不是那种他在前,我在后面看着他,是只当没有我,万事都指着他一个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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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运带了五千骑兵连夜赶到京师城下,刚停下来喘了几口气,莫桑青带着云墨和严冬尽到了这支兵马的跟前。手机端
不等莫桑青下马,李运带着将官们跪在马前给莫桑青行礼。
莫桑青坐在马受了将官们的礼,抬一下手,说了句:“都起来吧。”
将官们起身的同时,莫桑青下了马,打量李运一眼,叹道:“辛苦了。”
李运这个老成持重的人这会儿神情有些激动,低头跟莫桑青认错道:“末将没能看好何佑为,末将该死。”
冲李运摆一下手,莫少将军扫一眼何佐为的麾下们,将官们纷纷将头低下,看着全是低头认罪的模样。
“人往高处走,这没什么错,”莫桑青跟将官们道:“何佐为寻着了一个好去处,可他不应该有新窝了,还占着我的地方。”
何佐为的麾下们呼啦一下又跪在了地,异口同声地跟莫桑青表忠心。
莫桑青看着这些将官,这间一定有知情的,也有不知情的,但何佐为一死,没了主心骨,这些人这会儿生不出叛他的心思,只是日后……,目光微微有些泛冷,但眨一下眼,这丝冷意从莫少将军的眼消失,跟将官们道:“起来吧。”
将官这才重又起身。
“子玄,”莫桑青喊云墨。
云墨走前。
“你先挑一千人走,”莫桑青跟云墨道。
李运道“少将军,这位……”李运看云墨。
“在下云墨,”云墨冲李运行了一礼。
李运忙还礼,他虽是跟随莫望北的老人了,可李将军没见过云墨,这会儿自然也认不出,面前的这位是北雁关晏凌川的长子。
“昨夜宫里出了事,那一千人是要充当禁卫军的,”莫桑青这时跟李运道。
李运忙给云墨让开了道路。
云墨很踌躇,他要怎么选?
“不要选一个队的,“莫桑青跟云墨道:“你挑你看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