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莫天青问。
莫桑青笑笑没说话。
“祖父在府里见了不少大臣,”莫天青道:“三哥你要小心。”
“知道了,”莫桑青道:“我带冬尽回去了,你回去与四叔说,次他写给我父亲的信我也看了,如果四叔现在还是这个打算,那这次我回辽东,你们跟我走吧。”
莫天青低头道:“只怕祖父不会放行。”
“他自身难保,如何再管你们?”莫桑青拍一下莫天青很是单薄的肩膀,小声道:“你们先准备,若是护国公府住不下去了,派人来找我,我给你们安排住处。”
莫天青应下了莫桑青的话,想谢自己这个堂哥的时候,听莫桑青道:“回去吧,护国公若是问起你茶楼的事,你说我没让你进屋。”
莫天青急匆匆地带人走了。
“真要带他们父子走?”严冬尽站在窗前,看着莫天青一行人走没影了,才回头问莫桑青道。
“当年我父亲离京往辽东去投军的时候,是四叔给的钱和粮食,”莫桑青站在屋央道:“我父亲离家的那天,也是四叔偷摸着给我父亲开的小门,不然我父亲如何躲过老太君和刘氏的眼?这两个女人不是想看到我父亲出息的。”
严冬尽伸手关了窗户,将风雪关在窗外了,屋里的温度迅速地在回暖了。
“天青在府无人过问,的是族学,该到能去太学的年纪了,府里也没有让他去,”莫桑青缓缓走到一张空椅前坐下了,说道:“说是那个名额给刘氏娘家的一个什么侄孙了,可笑至极。”
“所以他们父子要去辽东?”严冬尽走到了莫桑青跟前问。
“辽东也是可以考科举的,”莫桑青小声道:“四叔病弱,但他可以活一天算一天,天青怎么办?总不能跟他一样活一天算一天吧。”
严冬尽明白了,他莫叔这是在报恩呢。
“走吧,”莫桑青起身要走。
严冬尽跟着莫桑青往外走,手在茶几碰了一下,茶几晃了晃,茶几的一只青瓷茶杯掉到了地。
一只茶杯而已,严冬尽先不在意,跟着莫桑青往前走了几步后,严冬尽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严冬尽愣怔一下后,伸手拽莫桑青,急声道:“茶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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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摆件皆雅致的房只剩下三人之后,莫桑青跟望着房门的莫天青道:“去送送三叔公他们。”
莫天青追了出去。
莫桑青走到临街的窗前,一把推开了木窗,站在窗前往街望。
严冬尽在椅又坐了一会儿,忍不住走到了莫桑青的身边。
楼下的街,三叔公几个人者了轿,家丁护院二十多人护卫着,一行人往街南头走去。
严冬尽说:“这会儿城门已经关了吧?”
“莫家在城的别院,”莫桑青道:“你看着他们的阵仗,寻常的官员都没有他们这样的威风。”
严冬尽:“啊?”
“他们不过是一群族老罢了,”莫桑青道:“哪来的这么大威风?”
严冬尽看着越行越远的一行人,轿子是四人轿,家丁侍卫都很壮实,身穿着的衣衫一般兵卒的军服号衣要好。一个打更人从街南头走来,看见这队人,忙不迭地避让到了一旁,甚至还冲族老们坐着的轿子行礼。
“他们会答应哥你的要求吗?”严冬尽问。
“会,”莫桑青道。
“不让他入祖坟?”严冬尽说:“这事对护国公很重要?”听了半天,严冬尽也没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莫桑青将嫡系旁支之间的事,跟严冬尽说了一遍。
严冬尽愣愣地听着,这才发现世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莫桑青往街南看着,小声道:“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求我吗?”
严冬尽摇头。
“任何能给莫氏带来富贵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走的,”莫桑青声音低沉道:“护国公其实已经被他们放弃了。”
“护国公会对付他们吧?”严冬尽问道:“他们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