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缘问睿王:“王爷?”
睿王也摇头,说:“昨夜进出护国公府的朝廷官员很多,禁卫军的将军里,除了云墨,都去了护国公府,对了云墨?”
“云墨与我相识,”关于云墨,莫桑青说了这么一句话。
睿王也没细究,点着头道:“原来如此。”
“冬尽有消息了吗?”莫良缘问。
又是操心严冬尽,莫桑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说:“他这才走了一晚,他能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他这会儿一定在路。当着王爷的面问,你怕我不说实话,你好再问问王爷啊?”
莫良缘抿了抿嘴。
“以前也不觉得你是操心的命,”抬手一巴掌拍在莫良缘的头,莫桑青说了句:“那小子要你操什么心?”
莫良缘更是不说话了。
睿王觉着莫桑青跟莫良缘在一起,整个人会变得柔和下来,变如同利剑归了鞘,所有会伤人的锋芒都收起了,坐在莫良缘面前的莫桑青那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兄长。
“休息吧,”莫桑青催莫良缘。
“我是不放心,”莫良缘摇了摇头,神情焦虑起来,说:“我是心慌,哥,有事你不要瞒着我。”
睿王这时道:“有折家人到京城来了。”
莫良缘看向了睿王,“折家?河西折家?”
睿王点头,“昨天夜里,只出了这么一件事。”
“这个不用你操心,”莫桑青说:“折家人来京城也不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莫良缘手指扣一下锦缎的被面,前世里,折家人在这个时候来过京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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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祉几乎是一鼓作气般地跑到了莫良缘的卧室门前,不等候在门前的宫人太监们给他行礼问安,李祉问道:“母后醒了吗?”
卧室的门在这时被人从里面推开,孙方明带着两个太医院的医女从门里走了出来,看见李祉在门前站着,孙太医正忙紧走了几步,前给李祉行礼。
李祉没看孙方明,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医女手里端着的铜盆,搭在这铜盆边的毛巾有血,鲜红的一片,看着很是刺眼。
孙方明顺着李祉的目光看看沾着血的毛巾,小声跟李祉道:“太后娘娘伤口还好,所以换药的时候伤口还是流了血。”
李祉抬头看看孙方明,道:“那她的伤口什么时候可以长好?”
孙方明有些为难地道:“圣,这个臣可说不准。”
伤口愈合这事得看人,有的人伤口点药,养些时日好了,也有人伤口是难以愈合,用再好的伤药都没用。现在看莫良缘,太后娘娘无疑是伤口难以愈合的那一类人,这让孙方明不敢将话说死,李祉是皇帝,他说了个日子,莫良缘到了那日伤口没有痊愈,那他是欺君,再来莫桑青也不是能招惹的人,孙方明现在是宁愿显得自己没用,也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李祉鼓了鼓腮帮子,突然转身往阶下走了。
孙方明跟在李祉身后说:“圣不进去吗?”
李祉摇一下头,说了句:“母后这会儿一定不舒服,朕不去打扰她。”
孙方明愣了愣,随即躬身跟李祉道:“圣孝心可嘉。”
李祉走出了院门后,再也走不动了,伸了手让嬷嬷抱他,一边跟下令道:“不要跟母后说朕来过了。”
众人忙都领命,说奴才遵旨。
两个伺候李祉的嬷嬷都往院门里望,李祉进了院门,应该有人去禀告莫良缘了,圣巴巴地跑来了,太后娘娘不见一见圣?
卧室的门始终紧闭着,站在院,廊下的宫人太监都是垂首束立,莫良缘似乎是真不知道李祉来过的样子。
“走啊,”李祉这时开口道。
两个嬷嬷对望了一眼,想说什么,听见孙方明掩嘴咳了一声,两个嬷嬷看孙太医正的时候,看见孙大人的身后多了一个腰间配刀的年轻汉子,样子长得不错,只是眼神凶恶,一看不是好相与的人。
“还不快伺候圣回去?”孙方明跟两个嬷嬷说:“你们还有事?”
抱着李祉的嬷嬷忙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