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不说话,徐长白站不住,搓着手在原地打转,跟睿王道:“王爷,今天这案子算是了了吗?”
睿王道:“这个案子了不了。”
徐大人一阵头痛,问睿王:“那他们这,他们谁输谁赢?”
这个输赢,不光徐大人没看出来,在场的人都没看出来。
睿王看着关着的厢房门,过了半晌才道:“断亲是好事。”
“什,什么?”徐长白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师爷小声道:“大人,一个孝字,自古以来压死了多少人啊。”
徐长白的目光一跳。
厢房门这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婢女端了盆血水出来。
睿王的脸色阴沉地可怕,问婢女道:“太后娘娘的情况如何?”
婢女下意识地看自家大人。
徐长白急道:“你看我做什么?说话啊。”
“少将军没说,”婢女战战兢兢地道:“太后娘娘流了好些血。”
如果不是男女有别,睿王进厢房去看莫良缘。
“血没止住?”徐长白着急道:“是不是伤药不好?”
婢女摇头。
“什么都不知道,你出来做什么?”越是着急,徐长白的火气越是大了。
“少将军命我倒水,换,换热水,”徐长白一凶,这小婢女更害怕了。
“那快去啊,”徐长白失态地跺脚,莫良缘不能有事,徐大人这会儿心心念念的是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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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里只剩下护国公一个人了,公堂内外的伤者被抬走了,尸体却还没有人抬,不少食腐的寒鸦已经聚集到了院子的墙头,要么是在院子空盘旋不去,只等还在院站着的莫福等人离开,这些寒鸦要下来大快朵颐了。
莫福抻头往公堂里看看,护国公还坐在靠着门边的坐椅,莫大管家把头又缩了回去,起他们站在尸体前,他家主子坐在十来具尸体之,看着更为瘆人。
站在墙头的寒鸦这时突然惊起,莫福等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扭头看时,才发现一个禁卫站在了院门那里。
也许是乍一看见院的尸体和血水,禁卫惊住了,站在院门那里没再往院来。
莫福冲公堂里禀道:“主子,宫里有禁卫来了。”
“让他进来,”护国公道。
莫福忙冲站在院门那里的禁卫招手,喊道:“别傻站着了啊,国公爷让你进去说话。”
禁卫跑进公堂,这回再看见公堂里七倒八歪的尸体后,年轻禁卫的表现刚才要好点,喉节快速哽滑两下后,禁卫跑到了护国公的面前。
“何事?”受了这禁卫的跪拜之礼后,护国公问。
“国公爷,睿王爷身边的侍卫赵季幻带人将五,将五殿下给抢了,”禁卫小声道:“林妃娘娘要我家将军把五殿下救回来,我家将军,”禁卫说到这里结巴了一下,“我家将军没办法,让小的来禀报国公爷。”
禁卫军有五位将军,除去云墨,另四位都是被护国公扶植禁卫军,受护国公恩惠的人,护国公听了禁卫的禀告,没先问五皇子的事,而是问道:“你家将军是?”
禁卫忙道:“回国公爷的话,小的的将军是赵沿。”
护国公轻轻啊了一声,道:“是他。”
赵沿是赵深的族弟,赵深死了,这位是赵氏家族将阶最高的人了。
“你回去,让你家将军跟林妃娘娘说,五殿下不会有事的,”护国公说道:“睿王爷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弟弟?”
禁卫听傻了眼,赵季幻都快拿刀架五皇子的脖子了,这还叫没事?
“一场误会罢了,”护国公冲禁卫挥一下手,道:“你去吧。”
禁卫满腹的了疑惑,可这年轻人不敢多问,平日里见到自家将军他都害怕,更何况他现在面对的是权倾朝野的护国公爷?
“小的这回宫去,”禁卫又跪下给护国公磕了三个头,起身快步走了。
莫福伸头进来说:“主子,是否要奴才去后堂问问太后娘娘的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