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往前涌了过来。

守在公堂外的睿王府侍卫马都拔了刀。

“你们还真敢在大理寺杀人不成？”有人喊道。

人群仍是往前逼来。

“呵，”莫良缘这时轻笑了一声，这声音在一片寂静的公堂里响起，突兀且多少带着些森然的意味。

护国公的目光是一跳。

“管着太学的官员何在？”莫良缘看着对面的官员们。

“太后娘娘要做什么？”护国公开口了。

“他们最好现在将这帮不分黑白的蛮子们带走，”莫良缘冷道：“否则别怪哀家要他们的命！”

“太后娘娘！”护国公声带怒气。

“你这是在跟哀家说话？”莫良缘冷眼看着护国公，手指着公堂门外，“哀家在这里坐着，他们在外面吵吵嚷嚷，大呼小叫，圣要他们这帮不知规矩为何物的东西做什么？！”

莫良缘的话将太学生们震住了。

“你也不要忘了，”莫良缘跟护国公道：“在哀家的面前，你是个臣。”

护国公一噎。

“管太学的官呢？”莫良缘问。

无人站出来。

“哀家最后问一次，管太学的官呢？“莫良缘冷道。

“将他们给本王抓了，”睿王手指点了点对面的几个官员。

几个侍卫前，将几个官推到了公堂央。

“看来哀家是请不动你们，”莫良缘道。

“拉出去，”睿王道。

“太后娘娘！”护国公往前走了一步。

莫良缘坐着没动，道：“护国公你告诉哀家，大不敬是什么罪？”

几个太学的官员被精壮的侍卫们拖着往外走，有要喊的，被侍卫兜头是一脚，踢得满嘴鲜血，大张着嘴，这官员什么话也喊不出来。

堂的众官员原本心里没底，现在心里更没底了，莫良缘不跟你讲道理，来用身份压人，你还真拿这位没什么办法，这是当朝太后，除了宫里的那位小皇帝，全天晋有谁能压过这位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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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与王爷要进公堂的时候，一个睿王府的侍卫匆匆跑来，跟睿王小声禀道：“王爷，外面有各部官员，还有太学生，国子监的学生三百多人，这些人都要进大理寺。”

大理寺所在的整条街现在都被睿王下令封，街无人了，所以这会儿身在大理寺里的人听不见街外的动静。

“三百多人，”睿王小声跟莫良缘道：“只怕后面来的人会越来越多。”

“还，还有百姓，”侍卫迟疑了一下，跟睿王禀道：“百姓里有不少在说，莫少将军是个不忠不……”

“好了，不要说了，”睿王没让侍卫将话说完。

“让那些人过来好了，”莫良缘这时发话道：“心无鬼，我不怕人多。”

侍卫看自家王爷。

“放行，”睿王道。

侍卫松了一口气，街两头人越聚越多，他们这班侍卫还真不一定能守得住。

“太后娘娘过来了，”公堂之，有站在护国公身后的官员，小声跟微阖了双眼，端坐在一张靠背椅的护国公道。

护国公睁开眼，正好看见莫良缘走进公堂，身后跟着睿王。

“下官见过太后娘娘，睿王爷，”护国公起身跪下行礼。

公堂之跪倒了一片，将跪在护国公身遭的人扫了一眼，这六位应该是六部的尚书了，“平身，”莫良缘轻甩一下衣袖，坐在了护国公的对面。

护国公从地起来，看着莫良缘道：“太后娘娘不应离宫到这公堂来的。”

“哀家的哥哥要被人害了，”莫良缘道：“哀家能袖手旁观吗？”

“太后娘娘，无人要害莫桑青，”护国公冷道。

“无人害他，他会进了大理寺的天牢？”莫良缘冷笑了起来，“哀家要去天牢，还有一帮奴才守在那里，不让哀家前行一步，护国公好大的官威。”

护国公拱手冲莫良缘行了一礼，道：“天牢污浊之地，太后娘娘不应去那等地方。”

“徐大人，升堂吧，”睿王这时跟徐长白道。

徐长白硬着头皮敲一下惊堂木，道：“升堂，带莫桑青。”

大理寺外这时突然人声鼎沸了，各部官员，太医的学生涌到了大理寺的门前。

有睿王府的侍卫进了公堂，跟睿王耳语了几句。

那边同样有护国公府的下人跑进公堂，哈着腰跟护国公耳语了几句。

“百姓来的不多，”睿王让侍卫退下，身子往莫良缘这里倾了，跟莫良缘小声道：“官员多是御史台的言官。”

莫良缘冲睿王轻点一下头。

“将大门打开吧，”护国公跟徐大人道：“这案子没什么不可让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