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仍是坐着不动,问道:“郑大人,你做是不是?”
逼良为娼的恶人,也是严冬尽这样的了。
郑谦和低头不语。
严冬尽等了郑谦和一会儿,然后起身,跟郑大人道:“我知道了,告辞。”
眼见着严冬尽人走到书房门前了,郑谦和开口道:“太后娘娘真愿帮我?”
严冬尽停了步,转身看郑谦和。
郑大人神情痛苦,从地站了起来,腰微微有些弯,好像直不起来了一般。
“是,”严冬尽回了郑谦和一个字。
郑谦和嘴唇抖动一下,道:“口说无凭。”
“这事儿,大人你要不到凭证的,”严冬尽冷道:“蒋氏于你是珍宝,于他人而言,不过是个妾。”
如同莫良缘于他严冬尽而言是珍宝,是命,可对护国公而言是可利用的棋子一般,严冬尽明白这会儿郑谦和的心情,但严小将军心硬如铁,别人的情爱他不感兴趣。
书房里灯火通明,将房里两个的身影拉得扭曲变形。
郑谦和盯着地的黑影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点头跟严冬尽道:“我知道了,我这去大理寺。”
严冬尽点一下头,说:“那在下在大理寺外等候佳音。”
郑谦和抬手要整一下衣冠,书房门外这时传来一个女声:“老爷?!”
“回去!”听到这个声音,郑谦和身子一震,马厉声道:“谁让你过来的?”
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女子从门外进来,径直往郑谦和的跟前快步走去。
严冬尽挑一下眉,这个女子肤黑,容貌平常,与美人一点边都搭不,这女子是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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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下人来报,严冬尽求见的时候,大理寺少卿郑谦和郑大人吓了一跳,若说之前严冬尽这个名字在京城还是籍籍无名的话,那现在这个名字在朝堂之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请他进来,”迟疑了半晌之后,郑大人才命下人道。
严冬尽身后站着的是太后娘娘,郑大人毫不怀疑,严冬尽夜晚登门,一定是带着太后娘娘的话来的。
严冬尽这一回同样是将周净们留在外面,自己一个进的郑府。
“严少爷这是要找大理寺少卿谈事情?”小五子抻着脖子往郑府的大门前望了望,回头跟周净嘀咕道:“我真没想到,严少爷也会跟读书人谈事情了。”
这话说得好像他们严少爷没读过书,不识字一样。
周净抬手给了小五子一巴掌,骂道:“不会说话你不要说了。”
小五子摸摸挨了一巴掌的脑袋不吱声了。
周净冲着郑府的大门叹气,他们严少爷以前还真没干过这种事,严冬尽那不是个爱说话的人。
郑府的书房里,郑谦和打翻了手边的茶杯,茶水泼了一茶几,滴到地,很快湿了大块的地面。
严冬尽低头看手的茶杯,茶水的颜色很好看,清浅的碧色,闻着还有一股清香。觉着手里的茶水可能是等茶叶泡出的,但严冬尽也没有去喝这茶,只拿在手里看着。
“你此话当真?”郑谦和站起身说话了。
严冬尽这才抬头看向了郑大人,点头道:“我没必要在这事扯谎。”
郑大人慢慢地又坐下了,康王李祐,心里默念这四个字,康王因为身体病弱,注定与大位无缘,无利益之争,所以这位皇子自幼与三位皇兄们关系都处得很好,秦王要是传消息回京,防着齐、睿二王,秦王还真不会防着康王。
“秦王爷远离京城,”严冬尽说:“想知道先帝爷的情况,他一定会与京城这里互通消息,也许他也康王爷一定互通有无。”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秦王会行踪暴露,遇刺身亡。
“傅家能给康王什么?”郑谦和问。
“半生安稳?”严冬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