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这时道:“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吧。”
刑房里的衙役,天牢的狱卒们忙都往下退,恨不得自己今天没来过这个刑房才好。
徐大人也想往下退,只是看一眼护国公,徐大人没敢动。
护国公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往身边的茶几一放,茶水溅出,将护国公的手都溅湿了。
秀云听见“呯”的这一声响,身子又是一哆嗦。
“是啊,”护国公看着秀云道:“年公公是个太监,杀人的本事有,他如何有与女子苟且的本事?”
秀云可怜巴巴地道:“这个奴婢不知。”
“不知?”徐大人拍着桌案道:“不知,你敢胡说八道?!”
秀云哭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只知道他们会睡在一张床,其他的事,奴婢不知道啊。”
“你,”年欢喜怒骂道:“贱婢,傅妃娘娘与你究竟有什么仇怨,你要这么陷害娘娘?该死的贱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不敢,”秀云痛哭流涕,“奴婢只是说了实话啊。”
“屁的实话!”年欢喜暴了粗口,显然这位年公公已经气急败坏了。
“她说的不是实话,”护国公看着年欢喜道:“你倒是跟老夫说一说,你为什么要杀莫桑青?”
年欢喜突然间哑巴了一样,闭嘴不言了。
护国公摇一下头,道:“倒是个忠心的。”
“国公爷,”徐大人说:“您看这事儿?”
“太监宫女可以结为对食,”护国公低声道:“有些事,我们心里清楚,不要明说了。年欢喜该死,至于傅妃娘娘,唉,”护国公叹道:“她枉费先帝爷的那番疼宠,也不配为圣的母妃啊。”
徐大人慌乱之下,从坐椅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护国公,这是要给傅妃安牢了一个秽乱宫廷的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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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赶到进香庵看一眼,又匆匆忙忙地赶回京城,睿王不是为着傅家父子,而是想亲眼看一下莫桑青的伤势如何了,结果刚入了城,听说了傅家父子的事,睿王只得改变计划,带人赶往大理寺。到了大理寺,让睿王又是一个没想到的是,齐王和康王竟然也在大理寺,他这还没说几句话,被齐王义正辞严地斥问了一大堆的话。
“你说话啊,”齐王把要说的话一股脑地说完了,盯着一直都沉默不语的睿王道。
睿王道:“我们去天牢。”
齐王气得一个倒仰,和着他说了这么半天,得了这兄弟这么一句回话?
睿王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着齐王道:“二哥,傅家不会跟莫家联手了吗?”
“什么?”齐王愣住了。
“李祉还小,”睿王道:“起莫家,我们这些皇兄,才是要夺他皇位的人,不是吗?”
“我们,”齐王想争辩,可又觉得自家老三这话有道理,莫良缘有可能帮着她爹造反,可他们兄弟不是也有可能夺了李祉的皇位吗?不是可能,是有机会他们一定夺,这样说来,莫良缘与他们不都是李祉的仇人?
“走吧,”睿王又往前走了。
康王掩嘴咳了起来。
睿王没回头,齐王不太耐烦地道:“你这身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管用点?”
见睿王没回头,康王的神情显得有些委屈。
齐王看看自己的这个四弟,又看看已经快走到院门那里的自家三弟,拍一下康王的肩头,齐王小声道:“你当他是你爹啊?省点儿事吧,他自己府里还办着丧事,朝廷现在又是这么一个鬼样子,你三哥还要再来操心你?”
康王咳得涨红了脸。
睿王从走出了这一进的院落。
“不舒服你回去,你二哥去天牢盯着去,”齐王提议道。
康王摇了摇头,不亲耳听傅庸和那刺客说话,他怎么能放心?
天牢里,徐大人已经坐立不安了,他以为傅妃指使手下的总管太监行刺朝廷的将军,这已经是到顶的骇人听闻了,徐大人是再也没有想到,莫家竟然还要咬傅妃跟这个叫年欢喜的太监有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