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道:“将军,少,少将军的尸体在,在护国公府门外。”
赵深大步往外走。
校尉呆愣在原地。
“你还不快跟?”右大营的主将程广庞冲这校尉喝了一声。
校尉被程主将喝醒,转身追着自家将军跑了。
护国公狠狠地捶了一下桌案,恨道:“怎会出这等事?”
程广庞被护国公的反应弄得一怔,随即又反应过来,赵家能被称为少将军的人,只有越深的嫡子赵越,而护国公有个孙女儿是跟赵越订了亲事的,赵越一死,这位莫家小姐要怎么办?
护国公绕过书桌案,往书房外走,程广庞跟到门口,听护国公吩咐候在门前的书童道:“你去禀告老太君,说赵家的赵越刚刚去了,尸身在我们府门外停着。”
书童没反应过来,死了的这个赵越是他们护国公府未来的姑爷,听了护国公的吩咐,书童应了一声是,飞跑着往后宅去了。
国公府门外,赵深掀开盖着儿子身的白布,看清这人真是自己的嫡子之后,赵深甩手一耳光,将跟着赵越的侍卫长打到了地,怒声道:“凶手是谁?!”
侍卫长被赵深打得一嘴鲜血,却不敢捂嘴,也不敢从地站起来,跪在地跟赵深道:“应该是徐副统,不,徐静堂的人。”
“徐静堂跑了?”赵深问。
“跑,跑了。”
侍卫长回话的话音未落,被赵深当胸一脚踹跌在地,众人听见了骨头断掉的声音,“咔”的一声脆响。
护国公和程广庞这时从府走出,护国公快步走到担架前,见赵越的眼睛还没有合,咽喉正插着一只铁箭,脖颈整个发黑,看不见有血。
“箭淬了毒,”程广庞小声说了一句。
算不是咽喉箭,赵越都是必死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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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尽与莫良缘有婚约在身的事,辽东大将军府的人都知道,莫良缘既然说了,要带他们一起回辽东,那算莫良缘没有跟周净提严冬尽的事,周净也能明白,自家小姐是认与严冬尽的婚约的。
周净扭头看着严冬尽,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小姐去见过将军,她与将军……”
“她要回辽东,”严冬尽不等周净将话说完,便说道:“她找你何事?”
既然莫良缘跟严冬尽也说了要回辽东的话,那周净没必要瞒严冬尽了,将莫良缘让他找睿王李祯的事说了一遍。
“没用了,”严冬尽指一下不远处的兵营,“这营里的副统领是睿王的人。”
“小姐跟我说的话,让护国公府的人听了去了?”周净对京城里各方势力分属并不清楚,听了严冬尽的话,周净紧张了起来。
“不是你们的问题,”严冬尽摇了摇头,“睿王早被护国公掂记了。”
周净不关心睿王会怎么样,这会儿他关心他们能不能回辽东!
“小姐她……”
严冬尽的话刚说了三个字,着着火的兵营里传出了一声暴喝声:“抓住姓徐的!”
严冬尽拉着周净往下一蹲,两个人在身前半人高的大石后隐藏了身影。
“姓徐?”周净小声问严冬尽:“那个跟着睿王混的副统领?”
严冬尽点一下头,他不知道这个副统领姓什么叫什么,不过今天晚遭杀身之祸,还让人紧追不放的,那除了成了护国公的眼钉的副统领外,也不可能是旁人了。
“听着声音是冲着咱们这里来了,”周净的手按在战刀的刀柄,问严冬尽:“严少爷,我们救不救这个人?”
严冬尽看一眼他和周净的身后,兵营所在地自然不会是什么繁华的街道,他和周净这会儿待在一个小山坡,身后是陡坡,“一会儿滚下去,”严冬尽跟周净交待了一句。
“什,什么?我们……”
周净的话还没说完,严冬尽猛地站起身,抬手放了一只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