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摇摇头，一脸认真：“您是知道的，最开始我也就是个连肚子都吃不饱的凡民，修行至今也不过是为了可以自由选择未来。若是为了区区剑宗宗主的权势，从此便将自己困在剑宗……”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目光看向四周那些朝气蓬勃的剑宗弟子，透出几许感慨：“我还真怕哪一日自己会步上当年那些仙神的后尘，变的迂腐固执、贪图享受，只知高高在上奴役众生，连当年的初心都忘了。”

李原的语气中只有淡淡的洒脱与释然，并无太多眷恋不舍，但他看向楚肆的神情中还是充斥着十足的感激。

“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当初的我怎么也不曾想到！这一切还要多谢先生了！若不是您，我也不会踏上这条修行大道。”

说着，他对楚肆深深一鞠躬，语气坦然而诚挚。

“此后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惟愿先生您也能早日实现心中大道。”

楚肆微笑着摆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我不过是给出一个机会，而你牢牢抓住罢了。多少人便是被人使劲在后面推，也还是成不了事呢。你能有今日成就，终究在于你自己。”

李原没再说什么，心中却不忘这份恩情。

……这世上有太多人缺的就只是那一个机会，而自己又是何其幸运呢？

楚肆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倒是对他愈发欣赏了。

当初楚肆这一缕意识从穿过通道来到此界，到与李原相遇，都不过是巧合。突然培养对方，也只是一时兴趣。成也好，败也好，都只当是一次实验。

能收获如今的成果，即便是楚肆本身也不曾预料到的。

倘若说李原只是一个出色的改革家或修道者，诸天万界中，这般人物他早已见过太多，楚肆也不过是一时欣赏而已。

但楚肆从对方身上看到了一种极为鲜明的特质，这是一个永远不会耽于过往的功绩，目光永远看向前方，始终行走在求知求道之路上的真正求道者。

甚至于，相较于楚肆喜欢在红尘中寻找乐趣，他这等向道之心或许更加纯粹。

即便深知楚肆与他实力天差地别，心中也同样对楚肆深怀感激之情，但他看向楚肆的目光中没有一点身居低位的卑微扭捏之态，只有坦然与自信。似乎两人的心灵境界是完全平等的。

或许，这就是系统666前段时间看的那些玄幻小说中所谓的强者之心？

想到这里，楚肆露出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既然你决心已定，我倒有一样东西送给你。”

李原立刻被挑起了好奇心，有些期待地看向这位小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