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该死!”李惜惜话音未落,亲卫便惭愧地跪了下去。
李惜惜见他面色涨红,满是内疚之色,也不好再多说,便止住了话头,道:“罢了,今夜的事也不能全然怪你,都是他们别有用心……但下不为例,你一定要好好守着殿下罢,莫要再让不明不白的人接近他了!”
亲卫擦了把面上的汗,沉声应是。
苏心禾低声提醒道:“惜惜,我们不宜久留。”
李惜惜会意点头,她临走之前,又回头看了欧阳颂临一眼,见对方依然没有苏醒,这才不舍地收回目光,跟着苏心禾出去了。
待珠帘放下,厚重的木门重新关上,那矮榻上的人,便缓缓睁开了眼。
亲卫诧异地看着欧阳颂临,喃喃:“殿下,您没事?”
欧阳颂临淡淡道:“居然派曾樊来给本王下药,这张家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从曾樊为他斟酒之时,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故而将酒悄悄倒掉了,他之所以没有声张,便是想钓出这背后的大鱼——果真是张家所为。
亲卫面上愤然,道:“这张家也太肆无忌惮了!居然敢在皇宫内院对殿下动手!”
“此招虽险,胜算却高。”欧阳颂临语气沉了几分,道:“只要让人撞见本王与张婧婷独处一室,张贵妃再借题发挥,我们便会陷入被动,就算皇兄有心偏袒,却也是不能了。”
“殿下说得是!”亲卫如今想来,还心有余悸,道:“还好平南侯府的四小姐和世子妃及时赶到,否则今夜之事,也没那么容易收场。”
欧阳颂临轻轻点头,唇角也多了一丝笑意,“这一点,本王也没有料到,原本还想看看张家的这出戏,现在也只能错过了。”
他下意识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这条手臂方才都架在李惜惜单薄的肩头上,微微有些发麻……这小姑娘家家的,力气还不小。
-
如意轩中,香焚得极重,熏得人有些心烦意乱。
张婧婷坐在房中,心中不免焦急,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进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丫鬟忙道:“小姐别担心,贵妃娘娘的安排不会出错,咱们安心等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