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官对众将行了礼, 便道:“世子,小人奉命送来了两封书信。”
李承允一听,眸中微亮,道:“呈上来。”
亲兵接过传信官手中包袱,一齐呈了上来,那包袱里有两封信,李承允取出第一封,是李俨的。
李承允曾经驻守北疆之时,也会与父亲书信来往,他们有一套不为人知的沟通方法,可以互通战况。
他撕开了信封,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信纸,迅速看完其中的寥寥数语。
墨竹先生问:“侯爷可有什么吩咐?”
李承允摇摇头,将信纸递给了墨竹先生,道:“父亲已经派出斥候,去打探南疆一带的消息,邑南那边似乎有意与我大宣重修旧好,这次邑南族的绮思公主,也会亲自入京参加中秋宫宴,倒是与邑南接壤的维纹族有些异动。”
墨竹先生思量着道:“邑南族自数年前临州一战后,便一蹶不振,直到近几年新王登基,才一扫王庭颓势,如今他们自顾不暇,与我们修好才是上策,绮思公主乃是新王亲姐,如今又担着辅政重任,若她能亲自前来,与我们签订停战和约,就算维纹另有所图,也会有所顾虑。”
“先生说得是,我亦是这样想的。”李承允沉声道:“不过,即便如此,北疆此战也不能小觑,若是瓦落与维纹同时发动袭击,那父亲也势必得出兵迎战,为避免京城周边防护空虚,我们得速战速决才是。”
众人颔首称是。
青松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另外一封信上,封面上的字迹十分娟秀,信封看起来鼓鼓囊囊的,想也不用想,便知是谁寄来的了。
青松连忙识趣地收起了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
李承允无声将苏心禾的信件放回包袱中,只道:“今日太晚了,议事便到这里吧。”
众将听罢,便站起身来告辞,墨竹先生也随着众人一起离开了军帐。
待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之后,李承允才摸出了那封沉甸甸的信。
他将信件握在手中,轻轻撕去封条,便取出了厚厚一沓信纸。
李承允迫不及待地将信纸展开,引入眼帘的第一句,便是:“吾夫远行,妾心念之。”
李承允的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继续往下读。
这封信足足写了三页纸,开头的一页诉说了对他的思念,而后又告诉他平南侯府一切安好,中秋宫宴也筹备得妥当,最后一页则字字句句都在嘱咐他注意安全,早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