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禾起身谢恩,低声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皇后笑着点点头,道:“这儿也没有旁人,不必如此拘谨,坐吧。”
苏心禾便重新坐下。
皇后问:“你是江南人?”
苏心禾颔首,“回皇后娘娘,臣妇是临州人。”
“临州……”皇后喃喃自语般,“倒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当年临州之乱,我大宣险些失了这块宝地,多亏了平南侯率领将士们死守月余才得以保全……你父亲也功不可没。”
提起父亲,苏心禾心中一动,垂眸道:“父亲曾说,自己生于临州,长于临州,也当誓死捍卫临州,他只不过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不值一提。”
皇后唇线微牵,目光中露出赞许,道:“多少名士都说不出这话来,可见你父亲气节不凡,也将你教得很好,怪不得能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本宫当谢你才是。”
皇后虽然没有明说,但苏心禾与叶朝云都心知肚明,对方暗喻的是欧阳予念险些坠桥一事。
苏心禾连忙道:“娘娘言重了。”
两人心照不宣,这个话题便算是过去了。
就在这时,宫女前来禀报:“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来了。”
皇后一听到女儿过来了,眉眼更加温柔,笑道:“让她进来。”
宫女退下之后,不过片刻,欧阳予念便迈入了殿内。
她先是规规矩矩同皇后请了安。
皇后问:“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女先生呢?”
欧阳予念眼珠转了转,道:“女先生家中有事,今日告假早些回去了,儿臣便回来了。”
这明显是推托之词,但皇后却并不气恼,只道:“这位女先生可是你父皇亲自挑选的,才学出众,兢兢业业,自从教了你,从未告假过一日,莫不是你将人气走了?”
欧阳予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哪敢气走女先生……只是今日,心禾姐姐难得进宫,儿臣想与她见上一面嘛……”
欧阳予念说着,目光便飘向了苏心禾的方向,苏心禾冲她一笑,宛如第一次见面之时。
欧阳予念心道,也不知心禾姐姐今日入宫,有没有带什么有趣儿的吃食,这御膳房的吃食,她都要吃腻了!
皇后笑着对叶朝云与苏心禾道:“让两位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