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惜心中天人交战一番,还是一脸忐忑地坐在了苏心禾的身旁。
曾菲敏见状,凉凉瞪了她一眼,李惜惜心头“咯噔”一声,但想起那满满一盒子麦丽素,又将背挺得直了些。
张婧婷手中团扇摇个不停,娇笑着开口:“世子妃入京城多久了?”
苏心禾答道:“不到三个月。”
张婧婷听了这话,咯咯咯笑起来,道:“来了三个月,我们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呢,怪不得世子都不带你出来,若是我得了如此美人儿,自然也要日日圈在府中拘着,免得飞了!”
这话明褒暗贬,表面上听起来是在夸赞苏心禾,实则暗讽她,仿佛是李承允养的一只金丝雀,不配与他一起出门。
众人听罢,都忍不住笑起来。
曾菲敏对张婧婷的话也消受得很,她悠悠道:“世子哥哥公务繁忙,怎么可能有时间管阿猫阿狗呢?”
说罢,她便神情倨傲地看着苏心禾,面上充满了挑衅。
李惜惜秀眉微蹙,“菲敏!”
她心觉不妥,但自己夹在曾菲敏和苏心禾中间,一时也不知如何辩驳。
苏心禾却并不气恼,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道:“夫君日理万机,自然没有时间陪我出门闲逛,不过,我有空的时候,去军营里看一看他,倒也有趣。”
“军营!?”曾菲敏面色骤变,“驻军重地,岂是你一介女子能去的?世子哥哥怎么会同意!?”
李承允常年驻守北疆,即便回到京城,也日日待在南郊大营,曾菲敏去周边蹲了多次,但南郊大营的门都守得严丝合缝,不让她进去半步。
苏心禾垂眸笑笑,面上甚至还有一抹羞涩,道:“寻常人自然不行,但是婆母给了我侯府的令牌,夫君又亲自将我送到了门口,士兵们认得我了,下一次便能直接进去了……县主也去过军营么?”
曾菲敏面色一僵,心底的火气“噌”地就起来了,冷声道:“军营里又脏又臭,我堂堂县主,为何要去那种地方?”
苏心禾眨了眨眼,道:“县主怎么突然生气了?是我说错话了么?”
就算不照镜子,苏心禾都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看起来很欠打。
曾菲敏脸色难看至极,正要出声,却被张婧婷挡了下来,她小声道:“县主,那苏氏不过一介乡巴佬,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