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惜忙不迭举手:“还有我和母亲!”
叶朝云低声道:“我们若是去了,只怕要给他们添麻烦,还是算了罢。”
苏心禾却道:“母亲,那一日可是端午,每逢节庆,家人便该相聚,不是么?若夫君和父亲都没法回府,我们一道去观龙舟赛,不是也算团圆了么?”
叶朝云微怔了下,喃喃道:“团圆?”
苏心禾笑意温柔,“是啊,这不是母亲心中所想么?”
叶朝云垂眸笑笑,“你说得也有道理。”
这么多年来,她都想促成一家团圆,但李俨和李承允常年在外,每年回京的日子也没有几日,实在心愿难圆。
李承允见她们三人都有些期待,便道:“要去也可,但到时候我要去鼓舞将士,恐无暇陪在你们身侧。”
苏心禾忙道:“夫君尽管忙自己的,我和惜惜会好好照顾母亲的。”
李惜惜也拍着胸脯保证:“二哥放心,我们一定不给你添麻烦!”
李承允:“那好,明日我禀明父亲,到时候一起去罢。”
苏心禾与李惜惜相视一笑,随即道:“多谢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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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不早,叶朝云与李惜惜用完了饭后,便离开了静非阁。
蒋妈妈掌灯,为叶朝云照道,红菱则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食盒,里面是苏心禾送的粽子。
李惜惜从得知龙舟赛开始,便憧憬着端午,道:“母亲,您之前看过龙舟赛么?”
叶朝云摇头,道:“未曾。没出阁之前,哪家闺秀敢去凑这样的热闹?而成婚之后,忙于操持内务,便更不会想着外出游玩了。”
在大宣朝,对于未出阁的女子约束更严,成婚之后,反而自由度更高。
但叶朝云自幼家教严格,无论是待字闺中,还是出阁之后,都恪守女德,谨尽本分,从来不曾逾矩。
李惜惜撇撇嘴,道:“母亲的日子也太闷了!”
叶朝云轻戳了一下她的头,道:“也就只有你,日日都想着玩。”
李惜惜不服气,却道:“想着玩的哪里只有我一人?去龙舟赛还是苏心禾提出来的呢!”
叶朝云秀眉微拢,道:“没规矩,她是你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