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等你。”
许是这句话取悦了他,傅长黎肩颈放松下来,手搭在膝盖上,轻声道:“晚膳吃了什么?”
他忙于公事,这些日子很少同她一起用饭,吃饭也只是匆忙的垫肚子,滋味不得而知,饱腹便好。
但傅长黎希望唐丝丝能感受一路的风土人情,接着道:“明日早上我叫人给你送吃食,是当地的特色包子,同其他地方不一样,是放在瓮里烤制的,据说滋味不错。”
俩人挨的近,唐丝丝紧张的浑身绷紧,幸而屋里一片暗色,瞧不见她早就红了脸颊,指尖攥紧单薄的衣襟,不知道该不该听吴雅兰的建议。
习武之人的五官敏锐,傅长黎侧过头,问她:“冷了?”
察觉到她似乎在发抖。
初夏的夜里凉风习习,不过房间门窗都关着,她不该冷才是。
“还是身体不舒服?”
说着,傅长黎侧过身朝着唐丝丝的方向靠近一些,抬起手掌放在她额头。
宽厚的大掌遍布着薄茧,落下后,唐丝丝才感受到她体温确实低,因为她竟然觉得他掌心热的惊人。
“没有。”
心虚之下,说话声音小了不少。
“嗯。”傅长黎收回手,突然不说话了。
被独特的香气包围,傅长黎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或许,像是女子的发梢扫过心尖,又像是春日的轻风拂过草地,颤颤巍巍。
天气晴朗之时躺在草地上,叫人沉醉的想要入睡。
就像此刻,明明理智叫他该起身离开,但身体却稳坐如山,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片刻后,傅长黎指尖扣着手心,痛感将他来回神,他缓缓起身,道:
“夜深了,早些休息,房门记得锁好,若是有事喊福海和红梅。”
像是以前那般嘱咐她,唐丝丝贝齿咬着下唇,明白吴雅兰说对了一部分。
他还是拿她当小孩子,当妹妹,而不是当个女人。
“等等。”
在傅长黎转身要走的时候,唐丝丝拽住他的手。
下定了十二分的勇气,唐丝丝去摸桌子上的火折子,想要点亮桌子山的烛台。
银白的月光穿过窗棂,黑暗里呆的时间久了,便隐约能瞧见一些光景。
莹润若玉的颈子侧对着他,白瓷般细腻的肌肤,叫人想起纤细的花茎,而她所着的衣衫,便像是堪落的花瓣。
轻薄的,像是一阵风便可吹走,亦或者是他只需要一抬手,就能听见裂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