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安王怕是个傻子。
“你、你竟敢打我!”
握着红肿的手腕,安王大叫,但对上秦王冷如寒冰的眸子,他气势低了下去。不过他还是色厉内苒道:“秦王,你好大的胆子!”
外头的胡岩刚开始还能听见安王的大呼小叫,等到砰的一声重物撞击车壁声后,车内安静下来。
胡岩咧嘴,心想自家王爷下手真狠。不过也是,敢动阿烟姑娘,那和在太岁头上动土没什么区别。
“你……咳咳……”
爬起来的安王捂着胸口,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踹断了,这人就是疯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
安王白着脸,与之对比,秦王气定神闲,随手拿过一旁的匣子,将里面的几张纸扔在安王脸上。
安王皱着眉头看,但每看一个字,脸色就白一分,最后已经没了血色。
“三弟,三弟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给你银子,好多好多银子,你别将此事告诉父皇。”
安王爬着去够秦王,被他轻巧的躲开,连衣角都没沾上。
“这些证据若是交上去,你知道父皇的性子,”他眼神冰冷的看着安王,薄唇轻启道:“轻则禁了你的足,让你在封地永世不得踏入京城,重则废了你的封号,抄家之后贬为庶民。”
“这些年你做下的恶,会在你成为庶民之后化为一把利刃,快准狠的划破你的脖子。”
“不要,不要!”安王捏着证据的手发抖,面上带了哀求之色:“三弟,看在这么多年兄弟情谊上,求你不要告诉父皇,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谈什么兄弟情谊大可不必,不过,有一件事需要你做,若是你肯,那这些证据将会永远消失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知道。”
安王眼抬头,立刻答道:“我做!”
秦王讥笑:“好。”
等马车到了安王府,安王灰溜溜的下了车,他看着远去的华盖马车,心里五味陈杂。谁能想到,秦王要他做的事情,竟然牵扯到太子!太子是一国储君,秦王只是王爷,两相对比,自然要抱更粗的大腿。但秦王手里有他受贿的证据……
站在冷风里思虑良久,安王咬了咬牙,决定除掉秦王,以绝后患。
他吩咐属下道:“传我的口信,告诉太子……”
消息传到太子耳朵里,太子不屑一笑。当初的贪污案子是他办的不假,但他相信自己做的干净,没留下任何证据。
“安王说了,让您多加小心,还说秦王来者不善,以往从不在陛下面前凸显,怎么今年就得了押送粮草的活?说不定秦王存了不该存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