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扣着她的手放在她头顶,这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姿势。另一只手支撑着自己,淡淡的光亮将他的眼眸映亮,里面含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怕同心蛊让你难受,”嘴唇上的酥麻感还未散去,她懒得动脑子,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毕竟蛊是我下的,我要对你负责。”
说完,空气忽地寂静了一瞬。
察觉到他的手在收紧,阿烟刚要说话,整个人被他拽起来,再然后,他声音冷的像是含了冰。
“你走吧。”
“什么?”
男人背对着她,招呼胡岩进来,声音低沉的吩咐道:“送她回去。”
“喂,我……”
“哎哟,阿烟姑娘,走吧。”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阿烟觉得心里发紧,问胡岩:“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回想起方才王爷冷淡的声音,胡岩十分肯定的点头:“是,难道你惹他了?”
“没有,”阿烟摇头,搞不懂他怎么了。摸了一下嘴唇,都有些肿了,阿烟哼了哼,生气道:“我还气呢!”
不用胡岩送,自己往回走。胡岩当然得跟着,直到看着她进院子才回去复命。
没敢进房间,胡岩就在外面喊道:“王爷,阿烟姑娘到家了。”
屋里没声音,胡岩挠了挠头,着实搞不懂俩人到底怎么回事。
暗色里,就听见男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再无声音了。
这次的宫宴结束,许多人夜不能寐。
皇后神情紧张,心事重重,太子更是面带异色,慌张的踱步。而赵盈盈因为怀着身子才逃了一劫,不用过去侍候太子。
赵盈盈的侍女又高兴又惆怅:“若是姑娘今日也能去宫宴就好了,还能看看老爷。”
侍女嘴里的老爷就是赵相爷,赵盈盈的父亲,秦王曾经的老师。今日在宴席上,赵相爷和秦王没有任何交流,甚至眼神都不曾对上。
回到府里,赵相爷感叹许久,明白秦王是为了他好,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长吁短叹。
眼看着明日过后秦王就已经二十有六了,可婚事依旧没个着落。
赵相爷愁的睡不着,只能喝一坛子酒水,最后将自己醉倒。
翌日就是除夕了,阿烟打着哈欠醒来,杏眼有些空洞。她呆呆的盯着帐顶,而后脑海里闪过某些回忆,让她不由自主的去摸唇。
还是有点肿,下地照镜子,发现不止微肿,甚至颜色也殷红的像是抹了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