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烟皱着眉头,总觉得这样不是办法。
胡岩急的脸色涨红:“试一试,总要试一下才知道成不成!”
脑海里想起和那个男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阿烟其实也不忍心他那么痛苦,于是点头道:“你派人回铺子里取我的东西,我先过去看看王爷怎么样。”
门关着,胡岩没敢上前,只让阿烟独自推门而入。进去后阿烟发现屋里不比外面暖和多少,难道没生炭?
她将房门关好,视线扫过外室。和之前一样干净整洁,没有齐誉的身影。
阿烟朝着屏风走去,还小声的喊道:“王爷,是我,我过来了。”
说完,她正好转过屏风,就瞧见床帐是放下的,隐隐能看见帐子里躺着一个人。
“王爷?”
她慢不上前,手指刚搭上床帐想要撩开,就听一道低哑的声音道:
“你走。”
“是我,我来给你……”
“走。”
不等她说完,又是一道逐客令。阿烟收回手索性直接转身走了,反正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多难受,那就挺着,难受的又不是自己。
就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见男人一声闷哼。急促短暂,阿烟差点以为是错觉。
齐誉是什么人,是大历的王爷,是满身伤痕极能忍受疼痛的人。
让他疼的叫出声,那得是多难捱?
阿烟顿住脚步,半响之后终于走了来时路,重新站到床边,不顾他的警告一把拉开床帐。
帐子里的人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面色惨白,正在大滴落汗的脸。
湿发贴在男人的脸上,和往日八方不动的秦王形成鲜明对比。他紧紧的抿着唇,甚至话都不说了。
阿烟想,他是不是不敢开口?一开口就会忍不住疼的哼出来。
深邃的眸子里映出小姑娘担忧的面孔,且越来越近。
齐誉身子发僵,忘了眨眼。再然后,就感觉到柔软的手拂过他的额头。
“好凉。”她道。
“我叫胡岩送炭盆过来。”说完她就转身朝外去,齐誉那句不必都没来得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