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别过头:“已经好了。”
可是和醉酒的人说道理根本没用,小姑娘扯着他不放手:“一眼还不行嘛?夫君~夫君~”
大概是驯服烈马计划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喝醉酒也没忘了用这一招。不过,还是有用的。
酒后声音软糯,尾音拉长,饱满的红唇扁着,脑袋还往他身上蹭,十足的小猫模样。
“那看完就睡觉,”齐誉只觉得他没喝酒但是已经开始头疼了。
“好,一言为定。”
齐誉让她松开手,自己去解衣衫,将其半褪在腰间,转过身让她看。
许久没回来,家里的蜡烛都不够用了,所以只点了一盏灯。昏黄的光将男人身上喷薄的肌肉显现,瞧着更有张力。但是,也让后背的伤口越发的触目惊心。
他没在意这等小伤,等阿烟给他上药的时候其实伤口已经有些溃烂了,虽然现在恢复了不少,可依旧吓人。
天色渐凉,齐誉低头打算将衣裳穿好。可是手刚沾到衣衫,他浑身都僵硬起来。
一滴,两滴……
温热的感觉落在后背上,再然后就是一片柔软。
阿烟从后面抱住他,紧紧贴着他,泣声道:“谢谢你。”
自从家人没了之后,齐誉就是对她最好的人,阿烟趴在他后背上哭,闹的齐誉后背湿了一片,像是烫人似的,惹的他面颊也跟着热起来。
“没事。”他掰开她的手,迅速将衣裳套好,转过身道:“本王……”
剩下的话凝在口中。
月上高梢,银白的月光洒向大地带来一片静谧,而少女衣衫解开,露出大片的凝白莹亮。
绛紫的小衣显得她肌肤白皙若凝脂,仿若剥了壳的鸡蛋般细滑。连绵的起伏若隐若现,似在等待人一探究竟。
但,齐誉的视线落在少女心口处的位置,那里有一块指甲大的疤痕,新鲜的刚刚结痂的伤口。
“夫君,你看,”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伸手指着自己的心口道:“我也为你受伤,就是在这。”
“还有……唔,还有几天解蛊呢?”她有些算不清了,索性晃晃脑袋,“反正不想让你难受。”
前后逻辑不顺,但齐誉明白了。
怪不得那药丸有些铁锈味,怪不得那几日她面色不好。
伸手将少女的衣衫拉上去,齐誉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手是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