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唇枪舌战直到深夜才结束,但依旧没讨论出个什么结果。
等人都走了,胡岩打着哈欠问齐誉:
“三哥,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齐誉从不打没准备之仗,他肯定是想到好的解决之道了。
齐誉颔首,但未多说,还让胡岩早点回去休息。
胡岩点头:“对了三哥,李四那边传来消息,他们正往回赶。说来也是巧,劫詹长宁的不止一伙人,好几伙混在一起,反倒是让人跑了,连着马车也没了,不知道车里是不是蛊童。我就让李四先回来,左右都城也有我们的人。”
每个国家都是如此,会在别国安插探子,尤其是齐誉的封地靠近南疆,安插人更加方便。
胡岩走了后,齐誉还是站在院里没动。
主院给阿烟住,他这些日子都是宿在客房,正好离书房近,倒也方便。有时候留在书房晚了,就直接宿在书房。
老管家汤伯过来,给齐誉送来一碗热汤。
“王爷,喝完早点休息。”
齐誉端起后吹了吹,慢慢喝,等喝完后吩咐人准备沐浴用的水。汤伯应声,让人去取水。
“王爷,您是不是还有事要吩咐?”
汤伯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大太监,看着齐誉长大,是齐誉在漠城最亲近之人。所以,他能看懂齐誉冷峻面容下所表达的意思。
“您是担心阿烟姑娘?”
说实话,当得知那个貌美姑娘是南疆人时,汤伯立刻升起不行的念头。
听说南疆人都会用蛊,若是被这女人下蛊可怎么办。
后来,从胡岩嘴里知道齐誉这一行所发生的事,知道阿烟为了救齐誉的性命,不小心下了同心蛊。汤伯虽然不悦,但也知道没法怪罪于那姑娘。
但成为王爷的女人,怕是不妥。
于是,汤伯立刻提醒道:“王爷,您的婚事还得宫里答应才是,估计年底您回京,这事就该有着落了。”
“年底?”提到京城和婚事,齐誉眼里写满了疏离,“汤伯,我如今二十有五,比我小的皇弟都已经成婚,孩子怕是都会跑了。当年父皇说,若是有合适的姑娘自会给我安排,可我在封地已有五年多,从未听闻半点音讯。”
“这……”汤伯语塞,“陛下想来有其衡量。”
“汤伯,”齐誉仰头看向星空,声音轻的都要听不见了,“我不想像我父皇那样,更不想我的女人走母妃的老路。”
说完,齐誉转身离开,留下汤伯一人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