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吧,我回去后主子让我收拾,他先过来,而且主子没骑马,走回来的。”郝仁思虑道:“如果主子受伤,应该会要求骑马才是。”
直到阿烟清洗好自己,甚至换了一身衣裳,齐誉才从马车里出来,身上的那件血衣被他扔到一旁。阿烟看他的脸,见红潮褪去,已经恢复如常了。
“出发。”他淡声道。
这回赶路和之前不太一样,马车里只坐着阿烟自己,齐誉则是和郝仁坐在外面。
刚开始阿烟不明为何,后来听俩人似在讨论什么,她猜测应当是有密事商议。
“什么?又有一批人?”
郝仁惊讶的手都拿不稳鞭子了,被齐誉扫了一眼又很快镇静下来。
“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半夜偷袭一伙,天快亮时路过马车的是一伙。
郝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低声道:“要不然我们弃车走小路,两天两夜就能到达漠城。”
“照着原路走,”齐誉看着天边一点点升起的日头,低声道:“去前面的城池等胡岩。”
郝仁有心劝两句,毕竟他们现在只有两个人,对方来路不明出手狠厉,而且他们还带着阿烟这么个小姑娘,到底不便。
不过既然是主子下的决定,郝仁只能遵从。
这座小城池不比季城,人口少地方也小,但对于阿烟来说足够了,每日都能出去逛逛,还能买不少小吃。
自打到了后,齐誉昨日一整天都将自己关在房里,连郝仁都没能进去。
阿烟从外面回来,身后是拎着油纸包的郝仁。
“郝仁,齐誉到底怎么了?为何他一直不出门?”
本来郝仁以为是齐誉毒发了,但算算日子,好像不是。至于为何如此,他也不知道,只能摇头说不知。
没办法,阿烟就将自己给他买的零嘴放在门口,轻轻敲几下。
“齐誉,东西我放在门口了。”
自然无人应声。
但翌日清晨阿烟出门来看,见门口的油纸包不见了,房门和窗子也开着。她探头一看,见齐誉正坐在那吩咐什么,郝仁点头称是往外走。
阿烟和郝仁打了声招呼,抬手敲击门板。咚咚声和小姑娘脚踝上的银铃声混在一起,与院里摇曳的繁花相呼应,带来夏日的一丝凉爽。
男人原本蹙起的眉头松散,染了几分惬意。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