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什梅尔对此的回应是将温凉的尾巴卷上了他的膝盖,托起了他的小腿。
楚怀星感到自己的双腿变得既沉重又虚浮,无奈地扯了下嘴角,道:“先这样吧,你松开我,刚战斗过,我得去洗个澡。”
接着,安抚了失忆大虫的楚怀星便跳下床,去盥洗室快速地冲了个澡。
洗漱出来后,他嘱咐塞哒警戒房间四周的安全,随即又钻进了被窝,在某条银色大尾巴的陪伴下沉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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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太阳被云层遮挡,使得天色有些阴垂。
在拂晓般黯淡的光线中,一个身披黑色斗篷、金发及肩、眼神锐利的红鼻子男人出现在康斯尔街22号的蔷薇酒馆附近。
他在开满鲜花的围墙前停下飞行设备,从腰包中掏出一张银色面具戴上,走进了对面的小巷。
沿着巷子绕到蓝河旅馆的后门,名为鲍尔斯的红鼻子男人站定在围墙旁的白色垃圾箱前。
这些垃圾将于明天早晨六点被智能垃圾车收走,运到垃圾站分类销毁或作二次循环利用,但现在,它们还安静地躺在箱子里。
看见顶开垃圾箱盖子的球状物体,鲍尔斯不快地嗤了一声,当即掀开盖子,目标明确地将那个由仿真机器人扭曲而成的球体转到自己想要的一面,接着戴着手套的手指在上面探索了一番,以熟练的动作扣下了它的右眼球。
他将带有红血丝的外观极为逼真的眼球握在手中,长按住眼球后侧的凸起。
三秒后,眼球在他手中闪烁了一下,鲍尔斯的面前同时出现一道小屏,以两倍速快速地播放起记录视频。
画面自蔷薇酒馆起始,从玻璃炸裂的阁楼窗户跳跃到贴着蓝玫瑰花纹墙纸的房间,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外套、黑发黑瞳的年轻男人以警惕的姿态进入视野中心,紧随其后是一阵混乱的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