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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棠欲醉 糯团子 1134 字 2024-01-02

还有人说是沈砚弑父杀君,囚禁长兄生母,所以今日才遭了天谴。

那反诗上所言,正是如此。

贺鸣不过是一介小小的侍读学士,谋逆与否,量刑轻重,全由沈砚一句话。

宋令枝声音轻轻:“他如今……可在宫中?”

宋令枝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沈砚。

岳栩身影一顿,并未直言:“宋姑娘,恕臣多嘴一句,陛下想见的,是宋府大姑娘,而非贺家少夫人。”

宋令枝转眸凝视,她声音冷冽:“可天下人都知,我是贺家少夫人。”

岳栩不卑不亢,坚持己见:“宋姑娘,天下人是天下人,陛下……是陛下。”

沈砚这人,独断专行我行我素,何曾将世人放在眼中。

世俗更不必说了。

岳栩躬身告辞:“下官还有事,就不叨扰宋姑娘了。今日之事是意外,刑部那自会还宋府一个交待。至于贺大人,自有大理寺裁决。”

宋府是宋府,贺鸣是贺鸣。岳栩此刻待宋令枝毕恭毕敬礼让有加,可对贺鸣,却只剩公事公办。

虚惊一场,院中重回平静。

盛夏炎炎,蝉鸣渐起。

白芷和秋雁一左一右搀扶着宋令枝,书照旧,博古架上一应古玩齐全,案上供着一方鎏金珐琅铜钟。

紫檀嵌玉理石书案上设着笔墨纸砚,却不见身后那抹青色影子。

纤纤素手轻抚抚上太师椅,这椅子,是往日贺鸣处理公务所坐的。

宋令枝轻倚在太师椅上,一手揉着眉心,禁拢的双眉得不到半点的舒展。

秋雁沏上一壶热茶,轻手轻脚端至宋令枝眼前:“少夫人,您喝口茶润润嗓子罢。奴婢刚刚去宋老夫人那打听了一圈……”

宋令枝猛地扬起头:“我祖母如何了,可有受到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