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议论纷纷,朝中却噤若寒蝉。
裴淮已经禁止魏紫出府门,但不知道哪个下人长舌,赵蓁还是知道了这个消息。
傍晚他刚进屋,就看见桌子被掀翻在地,一桌子的饭菜洒了满地,而赵蓁正脸色铁青地怒目瞪视过来。
“裴宴之,我问你,”赵蓁声音里带着颤抖:“你要取赵葳?你忘了她们母子三人害死了阿蕴?”
裴淮沉默点头,刚想要解释,一个巴掌已经狠狠扇到了他的脸上。
他皱眉,眼神沉了沉,却不等开口,赵蓁已经软软倒了下去。
“国公,老朽医术不精,殿下她——”林太医一脸沮丧,“孩子没有保住。”
裴淮瞳孔骤缩,一瞬间脸色由白转灰,整个人像是被人重击,摇晃了一下差点倒下:“她如何?”
林太医摇头:“很不好,一直不曾醒来,却一直再说胡话,似乎对离开的孩子很愧疚,虽然没有意识,但嘴唇都咬破了。甚至,原本体弱,加上受了太大刺激,可能今后无法再孕育子嗣!”
裴淮犹如被天雷狠狠击中,眼前一片漆黑,差点直挺挺倒下。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咬牙和林太医说了几句话,自己则脚步虚浮地进屋。
屋子里血腥味倒是不重,想来已经好好整理过一遍,裴淮坐在塌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瘦削的脸,惨白的唇,心中绞痛不已。
杀人就杀人吧,造反就造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