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蓁心中略有酸涩的刺痛。
魏紫不在,她保持警觉并沉默,只打算先喝水润润喉。
起身往前面桌子走去,却昏昏沉沉没有估算好锁链长度,手腕被拉扯着人被绊倒,伤口似乎又有崩开的迹象。
剧痛传来,瞬间渗出血迹。
屋外有风吹过,带来一阵呜咽之声。
赵蓁捂着伤口,刚要挣扎站起来,却恍惚听见了一阵熟悉的风铃声。
小球轻撞薄瓷,“叮铃铃”清脆至极。
少时,她从西北回宫时带了一对给阿蕴,他甚喜,一直挂在东宫书房的屋檐下;后来,裴淮冬日里咳疾发作,咳得厉害将药都呕出,整个人都在打颤,阿蕴看不过,将风铃送了他一个。
再后来,她差工匠又做了一对,原本想两人一人一个,谁知裴淮却将阿蕴的送还,只要她重做的那对。
声音还真像!
如果是那一对,还真是讽刺,这个院子和宫里的冷宫几乎一样,裴淮是看着那风铃有多嫌恶,才丢在了这关押失宠姨娘的院子里。
当然,如果要尚主,裴淮也的确心细,昔日盟友兼故交是未婚妻死敌,其旧物如此处理,也能彻底表明立场和态度。
小小风铃,也算是有了大用。
刚才起猛了伤口有些疼,赵蓁不敢再动作,索性躺在地上恢复力气,心里一边分析辅国公裴淮的目的,一边想着自己处境,不经意看见窗外渐渐变暗的光景,好似外面的寒风直直吹进了心底,凉到了四肢百骸。
“殿下!”屋外候着的小丫头惊呼:“您怎么了?”
赵蓁对此声音陌生,警觉地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