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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诊出喜脉的时候,他面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仿佛与夫人肚里的孩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明明是大喜事,医女在回话时都颤颤巍巍的,直到听到那一句喜怒难辨的“赏”,医女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医女根据阿朝的体质开一副安胎药,另外给夫妻俩的嘱咐也必不可少。

饮食、心态等方面需要注意的事项,谢昶都一一颔首应下,可说到前三月不可同房时,医女发现这位谢阁老神色微不可察地一冷,但还是应了下来。

医女大胆猜测,难不成就因不能与夫人同房,谢阁老这才不大欢迎这个孩子的到来?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阁老夫人日日双腿虚软,定是这谢阁老不知节制造成的。

都这样了,外头还有人传他不能人道呢!

好在如今夫人有喜,外头关乎首辅大人身患隐疾的传言总算不攻自破,此后京中那些高门嫡母也不必偷摸摸向她打听什么隐情了。

医女前脚刚走,谢昶就命人请了几位擅长养胎和孕中调理饮食的婆子入府。

尽管府上的仆妇不少,但到底没有能够事无巨细伺候阿朝养胎直到临盆的,谢昶甚至还让江叔寻个能说会道、能逗夫人高兴的丫头陪在屋里解闷,生怕她孕中情绪低落。

江叔也不辱使命,竟寻了个会口技的丫头,能模仿大自然中的虫鸣鸟叫,阿朝简直哭笑不得。

不过她如今既要掌管中馈,时不时还要往铺子上去一趟,又得时刻提防着磕磕绊绊,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意走动了,有这个丫鬟在,阿朝的确开怀不少,又因着照顾她的丫鬟婆子事事仔细,前三个月阿朝过得顺顺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