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一呆, 怎能叫胡乱脑补?她在琼园听过太多的前车之鉴,那些富商员外的原配,不少都是自家表妹亲上加亲嫁过来的, 一开始谁不是恩恩爱爱, 后来原配闹到琼园来哭天抢地的例子也没少发生。
她思前想后一大通,最后语重心长地看向谢昶:“做兄妹也不错,我明白哥哥的心就好,往后除了不能亲我,我照样可以抱哥哥、亲近哥哥……我说这么多, 只是为了我们之间能够长久。”
谢昶浑身气血翻涌, 几乎要被她气笑, “不让哥哥亲你,你自己倒能大大咧咧地要哥哥抱,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阿朝愈发小声:“可……从前不都是样的吗?”
谢昶面色铁青,胸腔憋着口气,早知如此,前夜就该将她办了的好,也省得她日日提心吊胆,怕哥哥没了。
“你怎知,”他侧过头,漆黑的眸光压下来,“我就嫌弃你了?”
阿朝呆呆地对上那双灼灼眼瞳,脑海中突然空白了一瞬,“啊?”
不嫌弃她什么?
是不嫌弃她笨,制个香都能制成这样?
还是不嫌弃她仗着意识不清醒,对他胡作非为,胡搅蛮缠,亲得他满身口水,咬得他全身都是小月牙?
温热的大掌伸过来,握住她的掌心,酥酥痒痒的过电感传来,阿朝指尖轻轻战栗了一下。
肌肤相触的瞬间,又让她回忆起前夜。
即便他眼下衣袍端正,也让她不自觉地想起男人宽阔坚实的肩膀,流畅漂亮的肌理,不似普通文官那般孱弱,也没有春未园所见的角斗士那般夸张虬结的肌肉,他的每一分都恰到好处,胸肌紧实,绷紧时浑身坚硬如铁,手臂青筋盘踞,充满了男性的力量,能轻易将人禁锢得不能动弹……也不知是怎么放任她那般胡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