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听到这句,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她还从未想过那般长远,如今与哥哥在一起,只觉得安稳快乐,除了比从前多了许多恋人间的亲近,似乎还同从前一样,她还唤他哥哥。
至于嫁给他,却是从未想过的。
她现在甚至觉得哥哥有可能会反悔。
昨晚虽说有熏香的作用,但也从侧面证明了她在那方面是何等粗-暴。
做兄妹的时候胡搅蛮缠也就罢了,她是甩不掉的小拖油瓶,哥哥是家人,再怎么都会纵容她。可一旦成了伴侣,磨合一段时日后发现不合适,没到最后一步当然可以及时止损,总不能一辈子相看两厌。
何况他们现在也只是尝试在一起的阶段,即便是先动心的人,也可以率先提出结束这段感情,毕竟谁能想到她在这方面令人失望,平日里羞赧矜持做足姿态,到床-上却比谁都豪放……
“唉。”阿朝今日第八百次叹气。
外面传来脚步声,阿朝以为是谢昶回来,心中当即一紧,未料竟是江叔过来,说坤宁宫来人传话。
阿朝这才赶紧放下手中的香料,到门外听旨。
传话的内监面上笑意盈盈:“皇后娘娘说,下个月初五的千秋节,姑娘可一定要进宫赴宴,您都多久没进宫了,娘娘念着姑娘,公主也惦记着您呐。”
阿朝俯身领了旨,道了句“大监辛苦”,让江叔将人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