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念头一起,云曦心里又马上否决了。
他什么身份,自己什么身份?
说不定自己尴尬不已的时候,他只当自己是一个需要照顾的手下。
何必言明……
“伤口处理还算得马马虎虎,但若是没有好的伤药,还是会留疤!”江洵抬头,惯常狠厉的眉眼收敛了几分,但还是略带着几分隐隐的凶狠,不满地看向云曦,他左手用力握着云曦的脚,一手手指重重戳着早年留下的淡淡疤痕,“你看,那些就是处理不好,以后都很难去掉的疤痕!”
云曦感觉脚都要被捏断了,被粗鲁戳中的脚心还痒得不行,原本略显苍白的小脸上竟然染了一抹薄红。
莫不是真当自己是罪犯了,在这给自己上刑呢!
云曦又羞又恼,脚又挣不开,只好略大声地争辩:“我真无碍了!”
江洵刚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听她又狡辩起来,眉头就深深蹙起,将瓶子往边上椅子“砰”得重重一搁,然后像是看着一个惯犯一样严厉地审视着云曦。
“无碍?就像上回一样无碍?”江洵沉声质问。
不是他信不过,而是眼前之人有过前科。
云曦被说起上回,马上低了头抿紧嘴唇,不再做声。
“你只说稍稍崴了一下脚其他无碍,等我发现时,你的脚踝因为骨头错位已经黑紫一片,肿得像馒头一样。脚底水泡破了,血水差点把鞋袜浸透,若不是我发现得早,你如今就是一个瘸子!”
江洵冷着脸狠狠教训云曦,似乎把她当成了他手下的糙汉子,说话丝毫不知收敛。
是啊,你发现了,然后把我当成麻袋扛在肩上疾行了几个时辰,发现我差点晕死过去才将我背在背上!
云曦委屈瘪嘴,心里狠狠怼他,却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