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用过,觉得很好用,其实功能和中国的凡士林差不多,在美国也很便宜,但是那个形状更好。

陆绪章顿了顿,才问:“你想要这个?”

孟砚青:“嗯,多买几个。”

陆绪章:“好,我会记得。”

两个人随口说了几句后,陆绪章就挂了电话。

其实挂了电话后,孟砚青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她可以感觉到,陆绪章是难耐的,是迫不及待的,是极度渴望的。

这种萌动感,就像是春天昂头的小草,怎么也要把这封顶的土壤拱破了,要冲天而上,带着一股子勃勃生机。

那是他曾经的少年意气,是为了她可以两只拳头挑战八个混混少年的斗志,是半夜一点跑到她家围墙外头学猫叫的执著。

结果,现在,就这么散了?

她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无边的夜,心里涌现出一个词,失望。

也许她错估了他的渴望,也许他果然已经年纪大了,不复年少轻狂。

她这么半晌后,便要起身,准备洗漱,洗漱过后睡觉。

谁知道她洗漱到一半,却突然听到电话铃声响了。

寂静的夜晚,电话铃声响得突兀。

那边已经要睡下的陆亭笈显然被惊动了,隔着窗户问:“母亲,怎么了?有电话?”

孟砚青陡然意识到了。

她心跳如鼓。

不过她到底压抑下来,对陆亭笈道:“不知道,我正好没睡呢,我先接了。”

她连忙接过来电话,接了电话后,果然那边是陆绪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