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后,他还很小,便被祖母抱过去照料着,有一天午后他突然被噩梦惊醒,懵懵懂懂中以为母亲还在,便光着脚丫子跑出去找母亲,结果却听到厨房里二婶和人说话。

那些话对幼小的他来说是震惊的。

曾经他也想问问父亲,但是父亲自母亲去世后便消失了,他见都见不到。

后来他才知道,他竟然匆忙出国留学了。

一去三年,把他丢下,一两个月给他打一次电话,有时候甚至几个月都不理会。

于是那些话便永远埋在他心底,成为他心里的刺。

此时的他,看着眼前的父亲,一种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涌上心来,他只能紧紧攥着拳。

在许久后,他终于让自己慢慢地平静下来,低声问:“确实,你把她忘了,那对你是最好的,你再也不用去想了,你可以抛下过去,开始你新的人生。”

陆绪章没再说话,静默地看着红木桌上的纹路,想起这次在美国,威廉姆斯医生说的话。

他说在经过综合评估后,他现在的心理状态非常不好,说他如果不尽快让自己走出来,他很有可能会回到当年最糟糕的状态。

陆亭笈又道:“那我母亲的嫁妆呢?那些都收在哪里?”

陆绪章听这话,拧眉,打量着自己儿子。

陆亭笈理直气壮地望着陆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