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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黄大的,那种一掰开能流满手黄的最好了。宫里年年都有,她往年总觉得吃起来仪态有失而心存厌恶,如今……

可能是这一年多里离仪态礼数都远了,心底喜欢的东西反倒被激发出来了吧。

惠妃默默想着,啜了口桂花酒,听到迟亦明笑问:“我怎么称呼姑娘好?”

她吃了口月饼:“少侠不是知道我是谁了?”

“要我叫你‘惠妃夫人’吗?太奇怪了。”迟亦明边说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头问兰心,“兰心姑娘,你家娘子姓什么啊?”

“姓谭。”兰心不假思索地就答了,惠妃一瞪:“兰心!”

“我就问个姓,你这么凶干什么?”迟亦明又给她倒了一小口酒,给自己倒得多了些,“那日多谢谭姑娘搭救,在下满饮,姑娘随意。”

她看了看,自己杯子里就那么一小口,“满饮”也没关系。

于是二人看起来都喝得很豪气。

当晚,迟亦明离开得并不晚,仍旧是走那条小道,惠妃让悦心去送他了。

她怕他路上碰见巡视的御令卫,让悦心一起去,怎么也能编个解释让他平安离开。

房里,兰心给她上了杯醒酒的浓茶,幽幽说:“小姐,奴婢瞧这位少侠……挺好的。”

惠妃浅一怔,当然听得懂她这称呼变化,抿着茶强作镇定道:“我看也不错,你要是喜欢……我给爹娘写封信,帮你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