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父亲站得近,祝潼发现父亲的头发花白一片,比数月前严重。她心一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自从祝淇不在以后,祝文山的身体就差了很多,最近这三两年苍老得更是明显。他向来要qiáng,妻儿几番劝他退休享福,放手把公司jiāo给祝豪处理,他就是不放心。年末素来业务繁忙,他熬了两晚通宵,结果就感冒了。
祝文山以为女儿真的恼了,因而连忙安抚,他说得急,立即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祝潼轻轻地拍着父亲的背,替他顺气:“咳得这么厉害,看医生了没?”
祝文山却说:“小事而已。”
祝潼看向陈娟,陈娟实话实说:“昨晚就开始打喷嚏,今早吃了感冒药,还没上医院。”
祝潼二话不说就把祝文山送到医院,她原本打算为父母亲自下厨,最终还是被耽搁了。
祝文山这种脾气古怪的倔犟老头,就只能被女儿降住。祝潼陪着他打点滴,他便借机问她:“最近又跟姓黎那小子混在一起了?”
祝潼低着头,轻声否认:“没有。”
祝文山半个字都不相信,他说:“你连爸爸也要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