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咬了咬唇，抬眼发现汪雯雯走过来，便用手肘撞了撞他：“放手！”

远远看见他们姿势亲密地抱在一起， 汪雯雯的脚步稍稍放缓，想上前又犹豫。萧勉也察觉了她的到来， 手松开了一点，不过还搂着岑曦， 并对汪雯雯说：“把你的托尼带走。”

汪雯雯摊手：“你自己让它走啊。”

听见自己的名字， 托尼动了动耳朵，对着萧勉吠叫了两声。萧勉不理它，它又跑到他跟岑曦之间，拼命地挤到他怀里。

多得托尼的帮助，岑曦终于重获自由， 想走突然又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她郁闷得很，这时萧勉已经过来牵住她的手，领着她往大门前行。她转头问他：“去哪儿？”

萧勉说：“回家。”

他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向汪雯雯挥手道别。

萧勉应该跟母亲详谈过，岑曦再一次见她，她的神色缓和了很多。尽管如此，岑曦还是感觉到她的疏离。

临近傍晚，萧勉的父亲才回家，他的反应比容雅贤自然很多，应该事先得到消息。就在岑曦纠结那句称呼的时候，他已经露出微笑，对待她也如同对待其他晚辈一样和蔼可亲。他挨着岑曦坐在沙发上，关切地询问过她这一路是否困倦，之后便随意地聊起家常。

由始至终，岑曦都是正襟危坐的。面对这位长辈，她总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萧父明明笑着的，但依旧让人感到琢磨不透。如果说容雅贤的qg绪是外露的，那么他的则是藏得滴水不漏，即使在一话一语间，也难以觅到端倪。

萧勉似乎感受到她的压力，很快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每当萧勉回应，岑曦则不会开口，有些较为锐利的问题，他都会不着痕迹地带过，尽管这样会引起父亲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