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严嫣也询问过沈奕瑶和严陌是否与他们一起去云州,沈奕瑶拒绝了。一来云州路途遥远,二来严陌还得继续念书,三来沈奕瑶觉得这么多年让父母哥嫂为自己操了很多的心,她想留下来尽些孝道。
严嫣并没有提出异议,她听骆怀远说过,云州的气候并不若京城适宜。再加上外公和外祖母年纪大了,自己不能在身边尽孝,留下娘在身边尽孝也是可以的。
这期间,薛氏给五姑娘严婵找了一门婚事,乃是一举人,家中薄有资产。沈奕瑶看过之后,觉得还不错,问过严婵的意见,便将这门亲事定下了。
这门亲事在以前自然算不上顶好,但如今威远侯府已不复存在,严婵又是一亡父亡母的庶女,能嫁进这样的人家,也算是薛氏上了心。
婚期定在十月,彼时严嫣自然不在京中了,不过她与这个庶妹也没什么交情,将贺礼交给沈奕瑶,是时让她一同随过去便好。
大房安顿下来后没多久,严郅征得骆怀远同意后,便一人启程去了福州。他的计划是,自己先过去,等扎稳脚跟之后再接全家过去。薛氏自然是不舍的,可男人志在四方,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自然是要去搏一把。
薛氏为人爽利,也不是那种悲风秋月之人。严郅走后,便一门心事闭门过自己的日子,将小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并督促两个儿子好好念书。闲暇之余,顶多也就是来镇国公府找沈奕瑶说说话罢了。
搬回镇国公府后,沈奕瑶的日子过得颇为悠闲。
严陌是个省心的孩子,又有外公舅舅看着,更是不用她费什么心。起先她还拧着自己身上有丧,不敢踏出静园半步。日子久了,沈家没人讲究这些,倒也渐渐将之甩在脑后。
闲暇时候,与母亲说说话,与嫂子聊聊天。一起做个针线或者摸下叶子牌,似乎又回到当年在闺阁之时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