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凤确实挺为难的,公爹那里她不好说话,只能让夫君帮忙问问。可陈淳那性子,想着她便头疼。可毕竟是娘家的事,是亲弟弟的事,她也知晓轻重,为难也是要办的。
之后,老夫人留了严凤饭,严凤在威远侯府用了午膳以后,才坐了马车回夫家。
这日晚上,严凤特意等着陈淳温完书,两人才一起歇下。
上了榻,她便把此事说了。
陈淳听完,果不其然眉头一挑,道:“那严霆不是镇国公家女婿吗?何必求到你头上。”
即使已经嫁给陈淳十多载,每次见他提起自己娘家这幅样子,严凤也很是激愤。她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嗔了对方一眼,笑着道:“那不是我弟弟吗?你不是他姐夫吗?老丈人终究隔了一层,哪有我们姐弟亲。你这个当姐夫的不帮忙,谁帮忙!”
夫妻十几年,已经足够严凤摸清陈淳的性子了。陈淳这人并不坏,他就是有些僵化迂腐,兼有些大男人主义,并且为人有些小心眼。
果然,陈淳面色和缓了些,但终究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快,咕哝道:“你们这些勋贵之后从来不走正经道路,干什么事都喜欢让人大开方便之门。”
严凤心里翻翻眼,很想说一句,你倒是走正经之路,考了十几年还是个举人,你要不是摊上个大员的爹,谁认识你是谁!
腹诽终归腹诽,面上严凤却是极为亲热的靠了过去,温软又带点撒娇意味的道:“人家嫁给你了,就只能依靠你,除了找你还能找谁,我这个做儿媳的去找公爹,总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