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道:“正是因为要走了我才这样怒呢,这跟放虎归山有什么差别?这阿倍广目既然有这样的神通,不是正该斩草除根么?放他回了倭国, 倘或再一心地钻研如何对付大唐等等,他明崇俨能飞过去再杀了他吗?”
阿弦见他恨意满溢,张口闭口杀气冲天, 便笑道:“好吧, 我明日去找谏议大夫,再跟他说明其中利害,大夫是个聪明通透的人, 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除非阿倍广目死, 不然我终究心意难平。”袁恕己哼道。
阿弦咳嗽了声, 忽地说道:“对了,三月三那天,你请了赵姑娘踏春了没有?”
“没有,”袁恕己诧异她忽然提出此事,没好气道:“我不习惯弄这些虚言假套,都定了亲了……怎么,难道崔晔请了你?”
阿弦是故意要转开话题的,如今见奏效,便道:“并没有,不过,另外有人请了我。”
“哦?”袁恕己疑惑:“是谁?难道是小桓?”
阿弦笑道:“不是,是周国公。”
“武承嗣?”袁恕己皱眉,琢磨着说道:“你跟武氏的族人走的倒是颇亲近。”
“也不尽然,”阿弦摇头,“我跟河内侯现在是势成水火了。”
“你跟武懿宗结仇?”袁恕己越发惊讶。
阿弦就把陈基,玄影等事说明,便道:“我不能原谅他竟想害死玄影,另外,这人凶残成性,他杀了府内的一名侍女,居然逍遥无事。”
袁恕己欲言又止,只哼道:“他之所以逍遥无事,你难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