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才道:“这件事,等咱们进了府再说可好?”
若是换了一个什么人,阿弦一定要先追问妥当,然而看谢夫人一介贵妇,又用小心翼翼地眼神口吻打量自己,阿弦竟不想逼迫她,只道:“我只是觉着我跟贵府上并没有什么交际,怎么……”
说到这里,阿弦心头一动:“难道是阿叔……是天官安排的么?”
谢夫人怔了怔,摇头道:“并不是玄暐。”
谁知阿弦脱口问道:“真的有人安排吗?”
谢夫人想不到她反应这样快,不敢再提,只道:“女官,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教。”
阿弦暂时压下心头不安:“不知何事?”
谢夫人道:“先前你跟我家女儿,曾见过数面对么?”
阿弦点头。
谢夫人道:“那你可知道,她……是因何而亡?”
——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阿弦对上谢夫人急切焦虑的眼神,心中念头一闪而过。
但当着一个母亲的面,说她其实并没有死的孩子的“死因”,就算阿弦已经极善机变,但是良心上却仍是有些过不去。
她不能承认,却也不想撒谎,于是只道:“我并不是很清楚,怎么夫人有问起这个来,难道夫人不知道么?”
谢夫人道:“那些日子烟年因病消瘦,我其实也是知道的,看她的情形也的确是个不治之症的样子,所以我才没有……”及时噤声。
阿弦问道:“没有什么?”
谢夫人道:“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