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一时并未搭腔,先仔细打量许圉师是否玩笑。
许圉师笑道:“为什么只管盯着我看,莫非不信?”
阿弦才确定他是认真如此:“大人、大人要我进户部做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不懂。”
许圉师笑道:“你虽说什么不懂,但在我眼里,你比这长安城一半儿以上的官儿都懂呢,你只要回答肯是不肯就是了。”
阿弦眨了眨眼,终于把心一横道:“我当然肯!只不过……”她迟疑了会儿:“我怕周国公不会答应。”
许圉师笑道:“这个你放心,我早就已经同娘娘禀明。娘娘说只要你答应即可,周国公那边儿她会去说。”
阿弦正因为方才无意中的耳闻目睹,很觉难堪,一想到以后或许敏之会变本加厉如此,又怎么活的出来?
正在此刻许圉师仿佛向她伸出了救命之手似的,正中下怀,阿弦即刻答应。
这夜,阿弦回到平康坊,照例同虞娘子说起国公府的事。
她感叹道:“只盼周国公成亲后当真收敛些,可别像是以前那样胡闹啦。”
虞氏道:“我看难。毕竟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阿弦道:“我看周国公像是真心喜欢杨姑娘,若是如此,他兴许会肯为了杨姑娘改变。”
虞氏笑道:“哪里有这许多‘真心’,若这世间哪一个人都如你一样想法,那才是天下太平了呢。”
阿弦却又想起在新房外听见响动的那不堪一幕,忙压下,又将许圉师邀自己去户部的事说了。
虞氏停了针线活,眼中闪亮:“去户部,那岂非就是正经的官员了?”
阿弦道:“我还不知道呢,只别是又叫我去当跟班儿,不过我毫无经验,当跟班儿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