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无话可答,其实就在袁恕己问她之时,那灰色的魂魄飘在两人旁侧,仍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阿弦毫无办法,只能假装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的些微动作神情却瞒不过袁恕己的眼,他举手在阿弦跟前挥了挥:“真见鬼了?”
阿弦听他唯恐天下不乱的口吻,好似她只要答一声“是”,下一刻他就会立即笑出声来。
阿弦板着脸道:“没有,我们正要去巡街,不打扰大人了。”
正要跟高建离开,袁恕己忽回头问:“对了,你那个亲戚,死了没有?”
阿弦忘了惧怕,扭头瞪道:“并没有死,他很好,还会长命百岁呢。”
袁恕己见她明眸带怒,倒是别有意思,不禁挑了挑眉。
高建却生怕她冲撞了新刺史大人,忙讪讪赔笑拉着她去了。
两人离了菩萨庙,那鬼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未曾跟随。却因方才又受了惊吓,阿弦心里焦躁,看时候差不多了,便对高建说了要请大夫,让他先回衙门,当下分头行事。
药铺果然开了门,阿弦立刻脱缰野马似的奔了进去,双脚才进门槛,却又陡然止住。
这药铺向来是疾病缠身的病者盘桓的地方,又怎么会“干净”到哪里去?
药铺的伙计迎过来,满面诧异,把阿弦上下打量了一遍,方道:“是十八子?今日怎么没戴眼罩,我都不敢认了。”
阿弦勉强一笑,竭力只盯着他看:“我找谢大夫,家里有病人,要紧要紧,劳烦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