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听到“变心”,便慢慢停了哭:“你是说,他现在还惦记着……吗?”
同春说:“不然怎么一听见姑娘戳破,就忙不迭地去了?丢下姑娘不理会像是什么话?”同春越说越气恼,便握住七宝的手道:“之前在张府还把姑娘蒙在谷内,罢了,趁着九爷如今不在,不如咱们也回国公府去,总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去自如的,哼,毕竟家花不如野花香的啊。”
七宝痴痴地看着同春:“你哪里学来的这些浑话?”
同春道:“哪里学不得?我叫人收拾收拾东西……”
七宝忙拉住她:“不行!”
同春扭头:“怎么不行,难道这会儿也还舍不得?”
“如果是在平常以前,我自然听你的,咱们就回国公府,”七宝低着头,小声说道,“可是大人现在、为了我而给革职,我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他?好歹、好歹等他回来,问清楚了再做打算。”
“你呀,只会跟我横,”同春瞧了她半晌,只好说道:“听你的倒也无妨,只是不许再哭了。就算要哭,也得等九爷回来后,当着他的面儿哭,不然他哪里知道心疼?”
七宝嗤地竟笑了起来。
不料这一夜,张制锦竟未回来,苗盛在这边儿陪着七宝吃了饭,又说了会儿话,便自回房安歇。
次日早上,洛尘来报,原来昨儿张制锦才从李府出来,就给镇抚司的人拿了去,原因竟是因为他违背旨意,明明须在府内闭门思过,却偏又大摇大摆地跑出去。
洛尘急得落泪,对七宝说道:“我本来想去找大辛讨情,不料因为裴侯爷身子不适,正好他们回侯府了,所以如今裴侯爷不管镇抚司的事,镇抚司那些人狗仗人势的也不理我,还威胁我再聒噪就把我也拿下,张府的人也指望不上……奶奶,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