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适汝即刻问:“不什么?”
她诺诺的:“不是……”
“不是什么?”
阑珊给郑适汝逼问着,无可奈何,却也因为这短短几句,总算将原本那份生疏隔阂打破了。
她低下头苦笑:“我没有忘。”
“没有忘什么?”
“没有、没有忘了你。”阑珊深深地垂头。
郑适汝没有立刻开口。
只有花嘴巴还在起劲地拱着阑珊。
阑珊一是不太敢面对郑适汝,二是花嘴巴实在太黏人,加上又给郑适汝识破了,就不用再强忍,索性便俯身过去把花嘴巴抱了起来。
三花猫总算如愿以偿地依偎在她的怀里,越发舒服的伸长脖颈,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这花嘴巴就如同郑适汝一样,外热内冷的,很少对人亲昵。
可见这猫儿,也认得旧人。
郑适汝默然看着眼前这幅场景。
四年多了,她越来越不像话。
当初还只野小子一般,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竟然改换了男装。
月白色的圆领袍,银灰的书生帽,很是低调的配色,穿在她身上……却更加娇俏英丽了。
也许是因为在外头历练了这几年的缘故,依稀透出几分令人无法忽视的柔韧气质,如玉润泽,如珠生辉,如日之暖。
昨儿在海云庙,听温益卿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