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父气得脸色涨红,“我骗你做什么?”
“那你哪天把你外孙带过来,我买糖给他吃。”
乔父神色凄苦,“我哪好意思去见他们呢。”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到外套内口袋里。
同事只当他犯病了。
天黑的越来越晚,暮色像墨汁一般。仓库的保安室没有空调,乔父穿着厚重大衣坐在那儿收听着广播。
昏暗的灯影称着他落寞的背影。
门外传来几下敲门声响。
“谁啊?”他起身拉开了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
秦泽远立在那儿,目光迎着乔父,眼前的人明明只有五十多岁,可是看着却老很多。
“你——你——”乔父一眼就认出他了。
“伯父,我是秦泽远,乔芒的丈夫。”秦泽远走进屋子。
屋子很窄,摆了一张折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简单的用品。
乔父傻了眼,“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秦泽远抿着唇角,“芒芒一直很担心你。”
乔父低着头,嘴角哆嗦着,双手轻颤着,他看着地面的影子,“这位先生,我看你弄错了。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他抬手想要去推他,刚碰到他的手臂便缩回了。“不好意思,弄脏你的衣服了。你还是回家吧。我只是个看门的老头,哪里会是你要找的人啊。”
秦泽远看他态度坚决,“伯父,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您有事可以找我。”他把名片放在桌上。
“我走了。”到了门口,他停下脚步,“伯父,人孰能无错呢?”他说的恳切,“我也做过错事。”
乔父握着拳头,他刚刚很想上去给他几拳。